「更可氣的是某家按那傢伙書里所猜測的幾處地頭一一摸找了過去,竟都未曾有所發現,你個龜兒子!也不知道那廝的消息靠不靠譜,或者那玩意兒是叫那鳥國王給藏到了更為隱秘的地方去了?要不然……去找那鳥國王問問?!」蘭斯洛特自語道。
蘭斯洛特自然知道這王宮內里定然會建有密室暗道之類的存在,這連傻子都知道。
而這些卻恰恰是只有國王才會知曉的隱秘,即使那名貴族的祖上在這王宮裡就任多麼高級的職位,多麼受到國王的寵幸,那也是不可能接觸得到的。
蘭斯洛特罵了一聲娘,耳聞殿門前有成列的腳步聲踏近,他起身縱下台階,擇取階下右手邊的一扇側門而入,只見他方入不久,殿門前就有一隊士兵巡視走過。
門後頭是一條長長的廊道,寬近一丈,廊道兩旁是一扇扇落地拱窗,說是拱窗,瞧來更若拱門,只是內側一面拱是真而窗是假,本為牆壁裝飾而成。
而外側的拱窗方才真開,鐵鑄的窗格,自拱窗望外,可見得外間殿前那占地足有數十畝的大廣場,場中噴泉源源噴涌,周遭並未設有宮牆,只於廣場邊圍砌一圈及膝高下、二三尺寬度的石基,石基上則是一圈鐵柵欄。
整座王都只有外城那高大堅固的城牆,而王宮則不再另設,雖然如此,但王宮的防禦卻同樣不可小覷,甚至比之城牆來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宮後挖了一泊大湖,溝通護城之河,圍護王宮三方。而有殿堂樓宇銜契著尖頂高塔連成一片,正面乃以人為牆,血肉防城,足見創建者的剛毅霸氣。
廊道內左右每兩扇窗間的拱柱旁皆立著半人來高的燭台,雕作女子手捧狀,捧著一簇蠟燭,而廊道頂上亦是多有描繪壁畫。
無論宮內宮外,時刻都有著士兵巡邏,人影閃爍間,蘭斯洛特業已奔過長廊,盡頭處是間廳堂,上百來方,廳中別無長物,僅有拱門兩座,卻是轉角叉路的節點,也可做屯兵之用,宮中多置。
蘭斯洛特偷眼見得內中有三名兵丁站崗,不又有點兒猶豫,無聲無息地幹掉其等自不是什麼問題,而問題是這王宮內的士兵巡視得勤快,稍後經此不見了那站崗的人,豈不是告訴人家有情況麼。
心下思忖,蘭斯洛特下了決定,蘭某人還是決定將那三名大頭兵給放倒,至於能拖多久,那就都隨它去了,沒準那玩意兒給面子,一下就讓他給找著了呢。
只聽得蘭斯洛特在廊中「喵嗚」、「喵嗚」輕叫兩聲,那堂內的幾名大頭兵得聞,無不訝異,只道此間怎會有貓?竟然跑到王宮裡來叫春了。
其等並不作理會,想那隻貓等會兒自個兒就會離開了,不過那隻貓好像在這兒叫上癮了,越叫越是起勁,偏生就是不願離去。
只聽一名大頭兵對著另一名大頭兵道:「你去看看,把那該死的貓給趕走,叫他娘個卵,煩死人了。」
另一名大頭兵不滿道:「憑什麼我去,要去你自個兒不會去麼?」
「誰叫你離得近呢,所以就該你去。」最先出聲的大頭兵道,隨即其又對著餘下那名未出聲的人道:「你說對吧?!」
只見餘下那人頷首,以示認同,另一名大頭兵見狀,只好暗罵一聲,滿臉不爽地向著蘭斯洛特所在的廊道走來。
其行出拱門,當下在走廊口觀瞧了一番,卻並未有瞧見有那貓兒的身影在,而那貓叫聲亦是適時停下,其往周遭看了兩眼便即回身入內,言道:「那貓已經走了。」便欲站回原處。
只是其話音方落,走廊處竟有響起了「喵嗚」、「喵嗚」的貓叫聲,其惱,轉頭又朝走廊處來,可惜其方出拱門,叫聲又止。
其探頭向著落地拱窗外瞧了瞧,哪裡有貓,只有遠處廣場上那一隊隊巡邏站崗的士兵,總不會是他們叫的吧?
當下有氣,但畢竟王宮重地,不敢大聲喧譁,只見其低聲怒斥賊貓,隨後罵罵咧咧地又回入裡間。
內里二人已然笑翻,其中一名大頭兵對其擠眉弄眼,調笑道:「那隻貓該不會是在勾引你吧?我們是不是應該避一避,好叫你等得成好事兒?!」
「你娘才勾引老子……」這名瞧了兩回貓的大頭兵只罵了一半,即戛然而止,蓋因走廊上的貓叫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這回其真的是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