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蘇暢走了,葫蘆才跑過去拉住芙蓉的手:「大姐,你的眼圈怎麼紅了?我就知道,肯定是蘇公子來跟你說分手的吧?要不然你這麼難過呢,哼,蘇公子這麼快就跟青兒好了,他不是說要跟大姐你好的嗎?這麼快就把大姐你給拋棄了?言而無信,大戶人家的公子就是花心…….」
芙蓉擦擦眼角喜悅的淚水:「葫蘆,你錯怪蘇公子了,他不是來說分手的,他…….只是來陪我說說話,他還說,喜歡的人是我呢。」
葫蘆摟著芙蓉的手頓時鬆開了:「這麼說,大姐你這是喜悅的淚水了?」
芙蓉點頭,滿心歡喜。
葫蘆頹然抱住光禿禿的桂花樹:「你跟二姐…….你們照顧一下我們這種老百姓的感受不行嗎?不知道我很難過嗎?為什麼高興的那麼明顯?」
為了青兒的事,葫蘆真的難過了。
芙蓉本想勸慰他一番,至少青兒是希望葫蘆去看她的,沒曾想葫蘆卻跑的比兔子還快,芙蓉在後面追他,分明追不上,累的氣喘吁吁,只得作罷。
好不容易在飯桌上聚到一塊,芙蓉剛想問他為什麼不去看青兒了,葫蘆便趕緊拿碗擋著臉:「我不聽我不聽…….」
趁睡前的功夫,芙蓉親自去葫蘆房裡,還沒說話,葫蘆便翻個身,用棉被擋著臉:「我不聽……」
「你想聽我也不告訴你了。」芙蓉轉身便走。
這日太陽初升,芙蓉起了個大早,院子裡的雪已融盡了,她跟小巧一塊將雪水掃入湖裡,免得院裡濕滑。
春娘做好了早飯,遲遲不見葫蘆出來,便在廊下喊了幾聲,葫蘆千呼萬喚始出來,芙蓉手裡的掃帚直接落到了地上。
葫蘆穿一件木槿色綢緞袍子,腰間繫著深色的荷包。一頭烏髮用白布條束在頭頂,乾淨利索。
這裝扮好像在哪裡見過?
芙蓉努力回憶,是了,先前蘇暢來見自己,可不就是這樣的打扮麼?只是蘇暢的頭髮,用玉帶束在頭頂,葫蘆用的是白布條。
葫蘆怎麼這種裝扮?芙蓉還在詫異,葫蘆已擺好了造型,陽光淺淺,穿過抄手遊廊照在葫蘆臉上。斑駁的光影下。葫蘆一臉的得意:「有錢人家的公子瓷這樣。你們就都喜歡,從今日起,我也瓷這樣,哼。」
「穿的一樣有什麼用。你長這麼丑。」芙蓉逗他。
「我俊不來,就丑給你們看。」葫蘆置氣。
芙蓉笑彎了腰:「葫蘆,你有銀子嗎?帶那麼大個荷包?」
葫蘆拘謹,很快鎮定下來:「我沒有銀子,不過我可以在荷包里裝幾塊石頭。」
眾人愣住。
春娘忙上前去扯葫蘆頭頂的白布條:「這傻孩子,頭上帶著白布條做什麼?這是人家奔喪的時候用的,系頭上不吉利,快取下來。且你還沒有到束髮的年紀呢。」
葫蘆捂頭跑開:「對門的蘇公子就束了發。」
「蘇公子比你大,而且。他用的是玉帶束髮,不是用的白布。」春娘提醒。
葫蘆哪裡管這些。
用了飯,便去宮裡。
蘇暢本欲跟他同行,以前兩人總是並肩,這一日。葫蘆卻走的飛快,蘇暢甚至有點追不上,瞧著葫蘆腦袋上的白布迎風飄揚,倒讓蘇暢疑心不已,這孩子弄這造型是做什麼?
很快散學。
葫蘆委屈的扯下頭上的白布條,一頭烏髮迎風招展,四下散開。
芙蓉在衣鋪里忙活著,最近又有三三兩兩的貴婦人到芙蓉家衣鋪做衣裳,她把茶茶的事宜打點好,剩下的功夫,幫別人做幾件衣裳,也能多掙些銀子。
葫蘆一籌莫展的進門,被芙蓉叫住:「出門的時候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吧?葫蘆,你披頭散髮要裝鬼麼?」
「哼。」葫蘆翻白眼。伸手把白布條繞三圈扔在地上。
「進來。」芙蓉沖他招招手:「大姐有好東西給你。」
一聽說有好東西,葫蘆鬼使神差的就蹭到了芙蓉身邊,芙蓉從抽屜里摸出一個藕色的玉帶:「吶,這是大姐給你買的,喜歡嗎?」
葫蘆眉開眼笑:「喜歡是喜歡,可蘇家人還小聲議論呢,說我的髮型雖然很像蘇公子,可長相卻比不上蘇公子。」
「那…….我可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