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癢難撓,眼裡燃起淫邪之火。
手一伸,拽住袖子,猛地一扯將人拉進懷裡,順手就去剝衣服,噴著酒氣的臉直直落下來。
梁婠忍著噁心,一把捂住貼上來的嘴,將他推開些,嫣然含笑。
「主上可不是這樣的!」
男人冷了臉,皺起眉,作勢就要硬來。
梁婠歪著頭、笑嘻嘻:「寨主今日想不想當一回皇帝?」
幾欲噴發的火山,生生被按了回去,男人有些僵硬,也有些懵,但很快就被巨大的刺激與興奮,取而代之。
皇帝?!
這世上哪個男人不想當皇帝?!
梁婠趁著寨主發愣之際,一個轉身輕輕躍起,退後幾步,恭恭敬敬跪下,行了一禮。
「妾,拜見皇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寨主若是皇帝,他們是什麼?
是馳騁沙場的大將軍!是享有食邑的萬戶侯!
本就看熱鬧的山匪們,跟著大呼萬歲,似乎馬上都要封侯拜相!
一室沸騰。
梁婠抬起頭,衝著主座上的寨主勾唇一笑:「陛下要試試嘛?」
寨主咧嘴大笑:「好!咱們也試試!試試!哈哈哈——」
「瘋了,瘋了,如此大逆不道——」姚錦瑟猛地站起身,白了臉。
可惜,淹沒在一片高呼聲中。
王彥晟蹙起眉頭,土匪哪有什麼理智可言,他偏頭瞧一眼姚錦瑟,將她拉回座位。
梁婠瞥一眼眾人,還差點意思。
她站起身,對寨主鄭重其事:「陛下,你現在該給大家封官許原啦!」
寨主粗壯魁梧、一身匪氣,逞凶肆虐、燒殺搶掠在行,這其他的就——
梁婠笑著拉起寨主,一個個指過去,「這個長得膀大腰圓,陛下封他做領軍將軍,掌內軍。這個虎背熊腰,做護軍將軍,掌外軍。年紀大點的,陛下封個大丞相吧,那個就封大司馬」
封過的,咀嚼著頭銜傻樂,還沒封上的,你推我搡,剛還灌酒、猥褻的,也急得擠到跟前,伸長脖子討要。
張氏看著梁婠表情古怪,秋夕扯著衣服去扶何氏,何氏卻跟失了魂似的,只盯著穿梭在一眾山匪間言笑晏晏的女子。
梁婠站定,環視一周,又眨眼道:「陛下,有酒有肉,沒有歌舞,還不夠!」
山寨土匪,一群大老爺們,哪來歌舞?
寨主擺手,「這就不用了!」
梁婠粲然一笑:「陛下,妾願意主動獻上一舞。」
寨主眼睛一亮,像發現什麼新奇玩意,上上下下看她:「你還會跳舞?」
梁婠點點頭,轉頭看向王彥晟,唇邊冷笑:「不瞞陛下,當初王大人的父親就是看上妾跳舞呢,是吧,王大人?」
王彥晟黑了臉,眼底恨意十足。
梁婠假裝看不見,笑著對寨主道:「大齊貴族,多擅音律,王大人與姚娘子可伴奏,就是不知他們肯不肯為陛下助興?」
「梁婠,你是不是瘋了?」
姚錦瑟忍無可忍,漲紅了臉,給一群山匪演奏,牛嚼牡丹?
王彥晟更是渾身怒氣,把他當成何人了?
意料之中,梁婠無所謂笑笑,本就是故意噁心他們。
她轉過身,指揮著剛封了將軍的幾人,給她在中央架起高台,寨主及一幫山匪看得稀奇。
待高台架好,梁婠淡笑走向秋夕,又看了何氏一眼,何氏本就紅著的眼眶,瞬間流下淚,張著口,卻啞了嗓子。
梁婠垂眸笑笑,濃密的睫毛,根根如冷刺。
梁婠駐足,替秋夕理了理頭髮、攏了攏衣襟,拉起她的手就往中間走,一邊走一邊笑:「好丫頭,封你做女官,負責給大家倒酒!」
手掌交握,秋夕一愣,隨即點頭。
梁婠鬆開手,將寨主重新推向主座,獨自爬上架起的高台,高高在上、獨立自持。
她笑著俯視一眾人,朱唇輕啟:「十壇酒為底,你們多喝一壇酒,我便脫一件衣服!」
話畢,一片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