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紋聽了付新的話,立時氣得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付新瞅著付紋,只覺得好笑。
對前付紋針對她,可以說是付悅挑撥的。
但現在付悅已經被送走了,那麼又是誰挑拔的?
只能說,付紋本身,就是個見不得人好的人。
像付芩和付芸,以前付悅也曾在她倆個身上下過工夫。
可是她倆個,卻與付新相處融洽。
付紋立著一雙眼睛,惡狠狠地說道:
「五妹妹可別得意得太早了,這還沒嫁過去呢。這定了婚,被人家退婚的,雖然不多,可也是有的。」
外面正熱鬧的辦著納采,來往的丫頭,都面帶著喜色。
可是,偏付紋這時候說這種話。
往好聽了說,是小孩子不懂事,妒嫉。
往大了說,這可就是詛咒了。
而且還是當著人的面,說出這樣晦氣的話來。
可能是往日裡付新總是笑呵呵的,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所以給付紋一種錯覺。
雖然付紋在付新手下吃過虧,但付紋總以為那只是付新的一時運氣而已。
所以,付紋總以為付新很好欺負。
雖然孫夫人耳提面命地提點付紋,這世上沒有誰是真的傻的。
付新更不可能是。
要不然,也不可能那樣受付偉的喜歡。
可惜付紋就是不聽。
付新站在付紋地對面,一雙眼睛黑白分明,彎彎如月:
「四姊,我雖然比四姊小,但卻懂得一個道理。人,在什麼時候,說什麼話。處在什麼地位,說什麼話。」
付芩和付芸瞅著眼前的兩個姑姑,也不好搭言。
只能站在一邊,干著急。
然後付芩還怕付芸,小孩子性急,再說什麼話,傷了付紋,只得伸出手,緊緊地拉著付芸,讓付芸安生些。
紀媽和繡燕雖然不愛聽付紋的話,但到底付紋是正經的國公府小娘子。
因此上,也是在邊上干著急,卻也不敢胡亂搭言。
付紋嘲笑道:
「那又怎樣?現在五妹妹還沒嫁出去呢,地位也不過就是世子的嫡女。可惜,就這身份,也是有瑕疵的。」
付新並不肯低頭,道:
「四姊錯了。」
付紋輕蔑地問:
「我哪兒說錯了?」
付新一笑,道:
「妹妹指得可不是妹妹自己的身份地位變了,而是……」
付新故意拉了個長音。
付紋問道:「而是什麼?」
付新看著付紋,突然覺得付紋傻,就是贏了她,卻也沒什麼意思。
但,也不能無故的,被人欺負了。
於是便就有些興趣缺缺了。
付新坐回到了床沿邊上,又拉了付芩和付芸兩個重新坐下了,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四姊覺得,現如今國公爺和老太君更看重誰?」
這一下就又繞回到了,付紋嫉妒的根源上來。
付紋怒目圓睜:「你!」
付新也不理付紋,只是對繡燕道:
「繡姨,去前面和老太君說……」
付紋大驚,立時高聲喊道:
「付新你個小人,你要告狀?」
付新頓住了,轉過頭瞅著付紋,笑道:
「人家納采,四姊跑人家門上來,說退婚就不是小人被?」
付紋大急,因為她知道,這要是讓武老太君知道了,那她可就有得好看了。
所以,簡直就是急如漏網之魚一般,聲音急促地說道:
「所以,所以你要告我的狀?」
付紋越是著急,付新就越是淡定,微笑著反問付紋:
「那依著四姊的脾氣,明兒四姊訂婚了,妹妹也去與四姊說退婚之事,四姊會如何?」
付紋簡直被氣死了。咬著牙,跺著腳道:
「所以,所以你是要告我的狀?我告訴你,你告去吧,告我也不承認。」
一直被扯著的付芸這時候突然說道:
「我們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