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一面罵兒子白養了,便宜給了張家。
卻還有煩心事,所以也就顧及不到韋賢了。
原來朱夫人正盤算著給韋玉和李演解釋婚約,但韋玉不干,嘴裡吵著一女不嫁二夫,要挾著朱夫人和韋遐,若是敢給她解釋婚約,她就自殺,或是去姑子廟。
對於退親,朱夫人和韋遐兩個,是決定了的事。
並沒因為李林甫去世,便就停下。
因此上,也只得是讓人看著韋玉,怕她真的出了事。
韋玉聽得人說,韋賢回來了。
反倒不鬧了。
韋玉打發了自己的丫頭,去朱夫人哪兒打聽,韋賢回來說了些什麼,現住在哪裡。
然後小心思也就不停的動了起來。
韋賢自然也是知道韋玉的小心思的,但自己的事情比較急,所以也不敢十分的忤逆朱夫人。
為韋玉說項。
後來,韋賢倒是去看了韋玉兩回。
韋玉見韋賢這樣,也就死了讓韋賢幫她求情的心思。
反倒是韋賢給韋玉分析了,她和李演的婚事,和給韋家帶來的壞處。
暗示著韋玉,她跟李演的婚事,肯定是要解除了的。
雖然韋賢跟著李演好,但也不可能拿著韋家上下百十來口人,陪著李演表友誼。
韋玉默然。
朱夫人雖然對張秀兒不滿意,但見著韋賢幫著她,說動了韋玉,韋玉不再鬧了。
也就不那麼討厭張秀兒了。
這邊還沒等李林甫下葬,韋家就與李家解除了婚約。
難免被人說薄涼。
所以,韋賢的婚事,也就辦得極為簡陋。
張勇和程氏都不是挑禮的人。
但到底在京這些日子,張秀兒要住到韋府裡面去。
所以待到人將張秀兒接手以後,程氏哭得是昏天黑地的。
付新一早就過來陪著程氏,見程氏哭,她便也就跟著掉眼淚。
就好像張秀兒掉進了什麼火坑一般。
羅輝連帶著過來的幾個兵,先在羅府熱鬧,等接親的走了,便就跟著去了韋家。
不過朱夫人不怎麼待見羅輝,韋賢跟著羅輝回來,朱夫人便就已經看出來,上次肯定是羅輝跟著韋賢,一起做的故事。
世人都覺得自家孩子乖巧聽話,偶有不隨自己意了,便就埋怨是別人家的孩子給帶累的。
朱夫人也是一般想法。
認為以前韋賢在家裡聽話,又肯讀書,都是跟著羅輝,才學得敢忤逆父母了。
最後,竟然大膽的離家出走了。
現在也琢磨過味來,哪有什么小娘子。
韋賢根本就沒拐帶任何人。
只怕那謠言,也是羅輝他們放出來的。
羅輝知朱夫人不愛看他,也不與朱夫人斤斤計較。
只是陪著韋賢打轉,怕韋賢喝多了,一坐兒沒有精神洞忙,所以便就幫著攔攔酒。
倒是韋玉暗自思忖著,韋賢是跟著羅輝跑的。
便也就開始巴結羅輝起來。
因為韋玉最近老實了,所以朱夫人就放了她出來。
但也派了個婆子看著韋玉。
一見韋玉往羅輝跟前湊,便就趕忙攔著。
朱夫人想,羅輝坑了她兒子,可決不能再讓羅輝坑她女兒了。
可是千叮嚀萬呆囑的,讓婆子好好看著。
韋玉跟誰說話都行,就不能與羅輝說話。
好在羅輝也躲著韋玉,倒是沒讓這兩人接上頭。
韋賢的婚事,朱夫人是緊著安排,卻也是趕到了過了年。
然而,還沒等過正月,楊國忠就等不及,開始網羅李林甫的罪。
竟然是謀反重罪。
而皇帝竟然就深信不移。
等到了二下下旬,皇上的聖旨便就下了。
時李林甫還未下葬,便就剖棺取李林甫口內含珠,換其下葬衣臉,更以破衣,小棺,以庶人下葬。
而李家男人,在官都全數除名,流放嶺南、黔中等地。
僅給身上衣,其餘全數家產沒公。
羅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