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下的付新,心下卻只想著一個問題。
她要怎麼辦?
與付寬說嗎?車翻得非常的可疑?
付新想起在延居,碰見付寬時的情景。
付寬對她的態度。
若是付新感覺不到付寬對她的不友善,那付新就真的傻了。
付悅受了那麼得的傷,現在更是被趙夫人接進了延居正屋裡。
付新想了又想,嘴角不由得嘲弄地笑了。
若果然她跑去與付寬或趙夫人提,馬車翻車可疑的事,只怕別人不會以為馬車翻車可疑。
只怕會以為,她怕自己失寵,所以要誣衊付悅吧?
坐在窗下的付新,想了又想,卻發現,她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她的一切,都起始於趙夫人對她的寵愛。
若是趙夫人突然不喜歡她了,那麼她也就沒什麼可倚仗的了。
她有什麼優點嗎?
付新想了又想,發現沒有。
她什麼都不會。
如果經此事,趙夫人因為感激付悅,而去寵付悅的話。
付新想,她也沒什麼可報怨的。
可是,每一想到這件事,若是付悅一手策劃的,付新心下便就不服氣。
她想要將付悅的假面撕下來。
可是,她要怎麼做?
付新一時間,卻也沒有半分主意。
天逐漸地黑了,付新對著窗子唉聲嘆氣。
丫頭們點上燭火,付新將紗透子打開,迎面乾爽涼快的風吹過,付新感覺,一天的鬱悶之氣,都減輕了。
她趴在窗台上,探出腦袋,看著逐漸隱蔽了遠方的天空。
付新什麼都不想,就那樣放空了心情。
心下卻似下了決定。
如果付悅這一次奪寵成功,那麼接下來,便就是要收拾她了。
就像以前在廣陵一樣。
經過了上一次,付新決不會天真的以為,趙夫人寵付悅,並不耽誤寵她。
就像一個母親有兩個孩子一樣。
付新能容忍。
但付新知道,付悅決不可能忍。
付新早就看清了付悅,心知付悅是容不得她的。
正當付新看著院中的丫頭收拾好,更司其職,有的進到主屋來侍候她,有的則進到了丫頭房裡。
先還熱鬧的院子,一下子便就靜了下來。
付新就覺得窗框,似是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發出不大的,「嘭」地一聲。
然後,付新便就瞅著窗下桌子上,有個小紙球。
付新沒急著瞅外面,卻是伸手快速地揀起那個紙球,攥在手裡,然後左右地瞅了瞅屋裡。
繡燕去延居打聽趙夫人的傷勢去了,紀媽坐在屋內的燈下,做著活計。
付新的一件小內衣,已經快做好了。
值夜的丫頭,正在收拾著被褥等物,還有付新睡覺服。
見沒人瞅到她,付新才小心翼翼地重又探出頭去,就見羅輝站在不遠處,園中的花圃里,在向付新招手。
付新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幸好這會工夫,院中沒有人。天又黑。
但羅輝就這樣大膽的,跑到她院子裡,還是讓付新的心臟差點兒停跳。
羅輝衝著付新,指了指自己的手,然後很快的,便就躲了起來。
付新不由得便就笑了。
可不是呢,付國公府的馬車,就翻在了坊外不遠的地方,羅輝知道,再正常不過了。
付新的心底暖暖的。
羅輝肯來看她,付新就非常的感激了。
他與她非親非故的。
紀媽見付新就站在窗口處,紗透子大開著,怕秋風涼,付新再著了涼。
讓下手中的活計,紀媽說道:「你這孩子,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站在風口處,小心受了風寒,可不是玩的。」
付新又瞅了眼窗外,夜色掩映下,牆下的一溜花圃,陰幽黑暗,哪兒還有羅輝的影子?
紀媽見付新不肯離開,以為付新還在傷心白天的事,於是,便就讓屋內的丫頭去將紗透子放下。
付新並沒有急著將
第二十七回 12(夜色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