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新說得慷慨激昂,而這子邊的韋賢,因為擔心韋玉難為付新,已經和著羅輝、李演往女孩兒這邊走,將付新的話,聽個真切。
而清楚底細的羅輝,聽了付新的說辭之後,不自覺得面上笑了。
不知道事情根底的韋賢和李演,也和韋玉、付紋一般,聽了付新一張口的話,便就猜著,趙府那詩,只怕是趙誠代筆的了。
但他們對付新竟沒生出反感來,只覺得付新的反應機敏,簡直是太聰明了。
三個人,均是面含微笑地走了過來。
羅輝冷冷說道:「看樣子書倒是沒少讀,還知道謝靈運又稱謝客,就你那點子水平,還想著與天下人共分一斗之才?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付悅瞅著羅輝,雖然羅輝的話,在揶揄付新。
但付悅活到現在,雖然看起來九歲,可實際年歲也不小了。自然看得出來,像羅輝這個年紀的小男孩子,分不清自己喜歡,又或是討厭。
對於引起自己心裡不自在的女孩兒,往往會處處找毛病,或是逗這個女孩兒生氣。
其實,不過是因為這個女孩兒沒理他,他心裡不痛快。
但他自己不知道,還以為看她不順眼。
可是,像羅輝這樣的人,若是一點兒不在乎的話,應該是多看一眼都不會的。
就像羅輝對她一般。
對於這一點,付悅倒是看得非常的清楚。
韋賢和著李演也走到了近前。
韋玉起身迎上了自己的兄長,笑道:「兄長怎麼過來了?」
韋賢笑道:「沒什麼,不過是看你們這樣干坐著,也沒意思,所以湊過來,不如咱們一塊兒,說說笑笑的不還有個意思。」
付新幾個也連忙站起身來,與韋賢、李演和羅輝打招呼。
付悅直視著羅輝,不等付新說話,便就攔在付新前頭,對羅輝道:「羅公子,此言差矣,我五姊既然能以一首詩,在趙舅舅家裡奪魁,說明我五姊還是有才氣的。也當得一句才女之名,難道羅公子不這麼認為?」
付新笑著瞅了眼付悅,與韋賢、李演打過招呼之後,便就老神在在的重回了座位。
有人替她出頭,付新理都不再理羅輝。
付悅長得美,半新不舊的衣服,微揚著頭,兩隻大大的眼睛,滿是認真。看起來嬌俏可人。
李演這一次,倒是沒帶一堆人來,在韋家另開一片地,算是給韋賢面子。
但他看著和善可親地與眾人打過招呼後,便就讓他帶來的小僮,搬了個凳子來,離眾人頗有些遠的放了。那小僮拿出抹布來,擦了又擦。
李演移步過去,手裡拿著他那麈尾,坐了。
小僮又搬來個小案,上面放著清洗過的,他自帶來的杯、碗等物。
付紋這時候,再看不見別人了,紅著臉,低著頭,坐到了付新跟前,卻是拿餘光,偷偷的一眼一眼溜李演。
韋玉則和著韋賢一起,挨著坐下了。
韋賢笑問著韋玉道:「你們在說些什麼?可不可以告訴兄長?」
韋玉笑盈盈地與韋賢學。
而張秀兒則就面色不好了。付悅搶了原本她要說的話就算了,還那樣俏立在羅輝面前,幾個意思?
因著羅輝不大給張秀兒好臉,所以張秀兒一貫的危急意識嚴重。
付新實在不能理解付悅,難道付悅看不出來,張秀兒對羅輝情有獨鍾?
即使羅輝再不喜歡張秀兒,張秀兒還是羅輝的師妹。
看在師傅的面上,羅輝也會讓著張秀兒的。
而張秀兒非要跟著,還不也是想著,羅輝優秀,怕有那不開眼的小娘子,往羅輝身邊靠,將羅輝搶了去?
但付新不是付悅,就不能明白付悅的無奈。
付悅雖然帶著前生的記憶,算到現在的話,年紀也不小了。
但是,付悅比不得付新,可用資源太少了。
若是付悅自己不爭取的話,就像付紋這樣,只怕一輩子,也不能在羅輝面前露臉。
而羅輝,是付悅轉生以來,唯一想要的。而且,是必得的!
以著付悅的想法,只要羅輝對她另眼相看的話,即使張秀兒刁難,她受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