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悅雖然不滿呂家姊妹人前顯貴,攔在她的前面,但她現住在呂家。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再生氣,付悅也只得忍著。再說,她以前兩次與羅輝見面的經歷來看,隱隱覺得,羅輝好像非常地討厭她。
付悅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還是羅輝對別的女人也是如此。
但她現在不敢再貿然行事。將希望寄託於付新,她是付新的姊姊,總會占到便宜。
但付新懶得和付悅湊到一起,看著付悅雖然面上平靜,付新能覺出,付悅很想和李演、羅輝套近乎。付新笑著說道:「李公子、羅公子,那日真是謝謝你們了。我才來,還未去與姊姊打招呼,就先失陪了。」
李演一聽付新要走,倒是沒想到。
不是他李演自大,向來只有他和羅輝攆人的,還從沒一個女孩兒,與他倆個說幾句話,便就要走的。
羅輝倒是沒多少意外,只暗自撇嘴,覺得付新的傻氣一點兒沒變。
李演見羅輝不出聲,也不動的。只得笑著說道:「既然還有認識的姑娘,過去打個招呼也是應該的。那就快去吧,完再生你氣說你失禮於人,就不好了。」
付新笑著點了點頭,轉頭就要離開。
付悅突然拉住付新地手,笑著與李演和羅輝道:「我也還未與紋姊打過招呼,正好與妹妹一起。李公子、羅公子失陪了。」
付新幾不可見地微皺了皺眉,但很快便就舒展出笑顏來。難道是她感覺錯了?付新心下嘀咕,面不改色地笑道:「好啊,咱們一塊兒過去吧。」
呂家姊妹才自我介紹完,有心想要留下。站在哪兒瞅了瞅付新、付悅,又瞅了瞅李演和羅輝、張秀兒。
張秀兒對付新有幾分不舍。畢竟偷看了那麼些日子,這才說上話,付新就要走。張秀兒覺得,付新肯定是懶得瞅羅輝,才急著離開的。
感覺真相了的張秀兒搶步上前,拉住了付新的另一邊的手,笑道:「我也不認得誰,我爹是個武師,要是你不嫌棄我的話,就帶著我一塊兒玩吧。」
付新笑道:「我是商女,好像比姊姊身份低,應該是姊姊嫌棄我才對。」
兩人相視一笑。
張秀兒自小與羅輝一塊兒長大,青梅竹馬的,自然喜歡羅輝。
更何況羅輝從不許別的女孩兒近身,卻獨獨處處讓著張秀兒,張秀兒更是以為羅輝對她,也是一般的心思。
付悅心思極細,又有心,只一眼,便就看出張秀兒對羅輝的情愫來。
雖然張秀兒還小,但小女兒的心思,總是來得早又守得長。
付悅心下微笑著,她看出羅輝對她連敷衍都懶得做。付悅心思活越,就想先和張秀兒當了朋友,再作圖謀。
當年瞪眼鬼帶付悅去看生冊時,因為想知道付新的命中人是誰,便就看了羅輝的。
卻沒想到,羅輝的命會如此的好。
付悅心懷憤恨,覺得老天不公,為什麼獨給付新配得如此良人?
當再看了京城與羅輝差不多大的,王孫公子的命冊,卻發現一個問題。就是這中間大部分人都會慘死。
偶爾有活的,也沒幾個好結局。
付悅將所有的目光放到了付新的身上,以至於,她都不曾想過,要看一看自己的命冊如何。她的夫君是會是誰。
在付悅的心思里,全被嫉恨占滿。
她一心認為,不公的老天,怎麼會給她安排一個好良人?定是沒有羅輝好的。
而她看遍了京城男子的命冊,也自覺得證實了這一點。
付悅不服氣,她要將羅輝搶過來。
只可惜,付悅雖然兩世為人,但全在內宅裡面,又生在和平年月,眼瞅著大唐一片的繁華,又如何能知道,天寶之後,大唐便就會陷入兵亂?
這也是為什麼付悅會一心想著要接近羅輝,因為付悅清楚記得,羅輝將來會是一方諸侯!
她一定要將羅輝搶到手!
付悅暗自瞥了眼羅輝,見羅輝果然瞅都沒瞅她一眼,並不在意地笑了。與張秀兒說話:「憨娘說得可不是呢,若真說起來,姊姊可比我們強太多呢。要嫌棄,也是姊姊嫌棄我們。自來士農工商,商排最後。」
第十八回 7(壁上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