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
直到夏伊達最後用手牽住他的衣袖輕輕地晃了晃,格雷才發現,自己居然說著說著走神了。
「其實,我也一直想跟你聊一件事。」女孩看上去有些緊張和不好意思。
格雷的心裡一陣緊張。
「如果不是關於預選賽的事,現在就不要聊了吧。」
說出這句話來,格雷才驚訝地發現,原來自己不知什麼時候也變得不直白且心機深沉了。
這不是對她的建議,這是自己在害怕?
經歷過這麼多事情的自己,居然會因為一句話,就怕了?
不得不承認,如果是談感情的事情,格雷有些不想聽,因為擔心那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都還沒有想好,如果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那自己究竟應該怎麼辦。
根本就不願意去想!
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一事當前,居然不知道應該怎樣去面對,完全就不像是一個經歷過暴風雨洗禮的人!
「是關於預選賽的事!」夏伊達連忙解釋。
格雷鬆了一口氣,點頭示意她說吧。
「你……可以主動地控制mirage的發生吧……」夏伊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想學,可不可以教我……」
這件事情,每次想起來,都覺得非常神奇。
而她自己,自從北都學園的入學考試以來,就再也沒能進入過mirage了,所以,說起來,當初自己是怎麼做到的,完全都想不明白。
後來,明明有好幾次,無論是情感的豐沛度還是表達的完美度上,都超越入學考試的時候很多,可是,mirage的狀態,卻不知怎的似乎離她越來越遠。
這一次,想要戰勝蕾拉·艾維雅娜是困難重重的,而且,現在已經是處在落後的局面了。也許,mirage會成為最後一件有力的武器也說不定。
關於mirage,最應該請教的,就是眼前這個人了。
格雷陷入了沉默,他思考了一陣,忽然說:「不行,你還是放棄吧。」
「為什麼?」夏伊達驚詫。
「我和正常人的發展道路不一樣。」格雷想了想,解釋說,「有些事情,不是刻意追求的,而是迫不得已。如果走的不是同一條路,刻意地摹仿我的歷程,可能只會收到反效果,甚至會打亂你現在的狀態。」
這個問題沒有辦法解釋,唯有mirage,格雷能夠操縱,卻無法將控制的方法傳遞給他人。
因為這是特殊的經歷,特殊的練習方式,與他的天賦、以及肉體本身結合在一起,最終形成的結果。如果這是一把武器,格雷希望能將這把武器交給她,但是沒辦法,這把武器只認他這一個主人。
每個人,每個有天賦的舞者,進入mirage的通路都是不一樣的,勉強使用別人的方法,可能根本就找不到路,甚至會迷失。
夏伊達十分理解地點了點頭,雖然看上去有點失望。
「沒關係的,」格雷看著她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現在的你,只要專注地做自己,其他的,都不要想。因為後面,有你需要考慮的時候!」
夏伊達想了想,覺得格雷說得有道理,有些事情,確實是欲速則不達。而且,格雷以前就說過,要是能夠參加四國競技賽的話,很可能最後會變成mirage來定勝負也說不定。
不過,還是覺得不甘心。
「我,可不可以再看一次?」她怯怯地問。
「嗯?」
「看一次,你的mirage。」
應該是曾經看到過兩次,但是,在共舞的時刻,那種靈與肉交融的時刻,卻並沒有。看到過的格雷的mirage,都是在意外的情形之下,發生得快,結束得也突然,根本來不及細細地觀賞。
可是如果是他的mirage,也許僅僅是通過觀察,就能夠發現些什麼也說不定。
格雷無聲地笑了一下,周圍就在那一瞬間變暗了,仿佛夜幕忽然降臨。
他的控制,果然已經到了爐火純青,得心應手的境界!
然而夏伊達此刻卻根本來不及感嘆這些技巧層面的東西了,因為當她整個人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