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會想到,這個神秘的頂尖舞者面具的後面,藏著一個令他自己都苦惱不已的秘密。
遮掩面部的舞蹈,對於表達是極其不利的,因為舞蹈情緒表達所仰仗的非常重要的武器——面部面情,對他來說相當於是零。
不得已,格雷·范塔西亞只得重新審視了正常意義上的舞蹈動作,把每一個動作通過一千遍一萬遍的悉心揣摩,形成了一種新的風格——不使用表情,僅依靠肢體動作的細膩傳達,就可以準確地展現舞蹈的情感。
人們通過眼睛,只能感覺吉爾伽美什的動作與其他舞者不一樣,可是究竟哪裡不一樣,卻又找不出合適的詞彙來表達。很多舞者也曾試圖對他進行摹仿,但是總會發現,除了難度超高的部分是普通人的身體素質所不能及的,就連那些基本動作,也沒有一個人能摹仿出這個人骨子裡的神髓。
沒有人知道,這每一個動作中的神髓,是格雷·范塔西亞日復一日對著鏡子,一點一點磨出來的。有時候一連幾天只是對著鏡子,練習一個手腕的波動,一直到它完美無缺,像是擁有了自己獨特的語言。
這種無奈之下的練習方法,加上格雷獨特的天賦,還讓他收穫了一份意想不到的副產品——有一天,他忽然發現,自己不但進入了rg,最嚴重的,就是右腿出現了嚴重的粉碎性骨折。
之後的很長很長時間,格雷的生活都是在醫院裡度過。
先是西之國最好的醫院,但僅僅是能夠保證這條右腿不被截肢,將來能否站起來行走,都是一個未知數。後來,是與約瑟夫·范塔西亞有舊的北都學園的校長霍爾頓,在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為格雷介紹了一位高明的醫生,也就是後來夏伊達見過的薩米·奧克蘭。
所以,後來家裡乾脆把格雷送到了北之國居住,以便他能夠更好地接受治療。
格雷的腿一共經歷了二十多次大大小小的手術,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他才能夠如常人一樣地行走。由於使用了大劑量的藥物,作為可以行走的代價,格雷的右腿留下了永久性的神經系統功能障礙,也就是那永遠伴隨著他的疼痛。
這一段時間的痛苦是無法描述的,無論是肉體上的,還是心靈上的。總之,那是真正的地獄!
在得知格雷與吉爾伽美什的關係之後,頭髮一夜蒼白的約瑟夫·范塔西亞坐在病床邊,流著淚握著他的手,為曾經阻止他跳舞而不停地懺悔。而安吉拉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發誓說哥哥我要像你一樣成為一個站在舞台上的人。
而且幼小的安吉拉真的做到了,她從第二天就開始了舞蹈練習,風雨無阻,一堅持就是五年。
那一段曾經死去又復生的心路歷程,格雷並不願意再度觸及。總之,世界上從此不再有吉爾伽美什,卻多了作為編舞者而存在的格雷·范塔西亞。
這是他自己在煉獄中作出的選擇。
如果命運註定折斷他的雙臂,那麼也不會放棄擁抱自己的至愛。他決定換一種方式來擁抱它,沒有手,便用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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