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說的太過篤定,連溪張了張口,只能將剩下的話吞進了肚子裡。
她抓著大衣的衣擺問道:「那這件衣服?」
&過來的時候,就見你身上蓋著這件衣服。」張銘端著咖啡走到連溪身側,隔著一段距離,沒坐著,只是倚在了牆邊,「我覺得你還是先收著,說不定是哪個醫護人員或者家屬的衣服,過一會兒,就過來拿了。」
連溪想了想也是,起身將大衣抖開,然後一點點的捋平對疊,整整齊齊的放在一旁的座位上。
這才打開張銘遞過來的袋子,袋子自帶恆溫功能,裡面的食物甚至還冒著騰騰的熱氣,連溪叫不出早點的名字,但是單單聞著香氣,就比那所謂的營養餐美味無數倍。
連溪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來,伸手抓起其中賣相不錯的一個整個塞進嘴裡,臉頰一邊頓時鼓了起來。
她一邊像一隻小倉鼠一樣咕嚕嚕吃著,一邊口齒不清的讚嘆:「好次,作家醫虐食抗的服役開半了!(好吃,這家醫院食堂的廚藝太棒了。)」
張銘低頭喝了一口咖啡,湖城百年老字號的定製早點,能不好吃麼?
愛心早點這種狗血橋段,會虐死單身狗的。
不過誰又能想到,面前這位他內心讚嘆了無數遍的夫人,居然是姚少校伴侶,雖然眼前的情況有些詭異,但是架不住兩人登對啊。
就好比之前他還在質疑,到底什麼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連溪,可是自家少校一出現,他腦海里就浮現出了四個字——
果然如此。
在這種單身狗沒有人權的年代,張銘覺得,自己還是好好工作天天存錢來的實際一些。
什麼時候,他能夠混到姚少校或者杭將軍他們一半的水準,估計願意和他配對的姑娘就多了呢?
張銘在放空腦子發呆的時候,連溪已經三下五除二將早餐啃完了,這是按照一個成年男人份量買的早點,連溪吃的一乾二淨。
&連溪咬著吸管,將最後一滴牛奶喝完,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張銘看著她泛紅的臉,有一種伸手揉揉的衝動。
不過想想少校千里追殺他的樣子,他還是收了收心思問連溪:「吃飽了嗎?主治醫師剛剛吃過早飯,我們可以問問醫生,能不能去探視陸少。」
&了,剛剛……我有些餓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著。
張銘的話在腦子裡再過一遍後,連溪才反應過來,陸少就是頭頂著月季花的那位兵哥哥,連忙補了一句:「我馬上收拾好。」
說完,她低頭收拾完包裝垃圾扔掉,擦乾淨手之後,把黑色的大衣掛在手臂之上。
&吧。」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聊著離開,轉角的地方,兩道人影慢慢走了出來。
杭躍依舊一副面癱的樣子,衝著遠處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以後都準備躲在暗地裡看著?」
姚守恢復了以往溫潤的樣子,眉梢都浸著慵懶:「不然?她怕我怕到不惜孤身逃走,光明正大的將她綁回去多容易,可以後呢?」
杭躍聽到這話,沉默了一下:「你阻感藥少吃點,老爺子那應該有沒有副作用的,回頭,我讓吳林給你送來。」
配對雙方之間,是有相互感應的,某部分甚至會承擔痛覺。
這就意味著,如果一個人做手術,那麼另外的伴侶會得到近一半的痛感,為了避免這種牽連情況的上演,醫學界特地研製出了阻感類藥物。
顧名思義,這種藥物能夠阻隔、甚至阻斷掉伴侶雙方之間的通感,讓雙方可以不受彼此的「牽連」。
姚正是服用了這類藥物,他才能立在十米遠的地方,卻不被他那小媳婦發現。
至於姚守怎麼追回小媳婦,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既然配對已經成功了,只要姚守還活著,這一輩子那麼漫長,很多事情,慢慢耗,總能耗下來的。
令他擔心的,反而是因為「是藥三分毒」,多多少少的,這類藥物都有一些副作用。
&用麻煩吳林,到時候送我自己去拿就好。」姚守不太在意的點點頭,對著走廊盡頭的方向看了一眼,笑了笑,「你跟陸家怎麼說的?」
杭躍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還能怎麼說,讓陸家無論準備喪事還是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