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的街道,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路上有一盆側倒的花,停在了台階底下,花株幾乎垂到了地上,連溪頓了一下,彎下腰,將花盆抱了起來。
紫色的花朵,花瓣上沾著灰塵,葉子已經隱隱發黃,可依舊不能遮擋它之前的美麗,連溪立在陽光之下,抬頭看著整個天空,暖暖的光輕撫在她的臉,在她臉上鍍上一層光暈。
就好像只是落入了一個噩夢,醒來後,祁安依舊繁華似錦,也依舊人流涌動。
人們還會揚著熱情的笑容,她的店面,還會有不知名的人送上花來,各式各樣的,鮮艷欲滴。
……
四人感受各異,但是在如此氛圍下,表情並沒有輕鬆下來,反而越繃越緊。步伐愈發沉重起來,連河來到預定的地點,抬手示意,三人都不由停了下來。
這是一棟大樓,寫字樓,安保級別很高。
午後向陽,出口眾多,既方便連溪進行光合作用,也方便大家出逃。
連河的視線在四周轉了一圈,抬腿往裡走去,卻見連溪手中拿著一盆花,在台階的位置坐了下來。
&溪……」嚴澤停在連溪的身側,輕輕皺了皺眉。
&面裡面其實是一樣的。」連溪的視線落在遠處大樓趴著的子艦獸,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那群怪物,根本沒有打算現在動手。」
連溪這麼感性的情況並不多,大家都知道連溪說的沒有錯,可是從安全上考量……有掩體和沒有掩體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
姚守平時看著再怎麼風度翩翩,骨子裡,其實還是一派軍人的作風,如果連溪是在平時抽風,他多半是默默陪著,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突然感性抽風起來,什麼勸說,都沒有實際行動來的有效。
姚守上前一步,將連溪的花盆拿下來,一個俯身,將連溪整個人扛在了肩上,衝著嚴澤點點頭:「進去吧。」
雙手還抱著盆花,腦袋卻朝下的連溪:「……」
--少校同志,你能不能換個姿勢?
倒著看整個世界,光線在各種建築上折射著,五彩斑斕,連溪半眯著眼睛,視線隨著姚守步子的晃動而愈發模糊起來,世界開始光怪陸離,一片模糊。
不遠處的樓頂,子艦獸面朝他們站著,半歪著頭,似是在思索著什麼。而它的身側,一道人影似是立在天台的位置,純白色的長袍,連溪明明看不清楚他的臉,卻依舊像是能夠感覺到他的視線。
連溪反應過來:「等等!」
&麼了?」姚守停了下來,以為這個姿勢連溪並不舒服,將她放了下來。
連溪現在還顧不上是扛著到底舒不舒服,掙扎著從姚守懷裡起來指著對面的大樓:「那邊有人……」
三人順著連溪指著的方向看去,在遠處的大樓樓頂,一隻子艦獸還趴在原地,不緩不急的搖著尾巴,雙翅半張開垂在地面,斂起的眼眸睜開了一半。
而它四周,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連河很少看見連溪今天的樣子,直覺覺得她哪裡有寫不正常,卻又找不出哪裡不對,以為這段時間她嚇壞了,走上前打橫抱起連溪:「乖,別鬧了。」
所謂的光合作用,真的只是扔到太陽底下曬上幾個小時。
沒有任何技術含量。
連溪甚至連椅子都懶得坐,直接坐在了地上,光線透過窗戶滿了一室,連溪感覺著血液隨著陽光一起涌動著,滿足的吐了口氣。
她微微眯起眼睛,視線落在了姚守身上,見他視線落在遠處,表情嚴肅不知道在想什麼,出聲道:「你去忙你的吧。」
姚守看了一眼連溪,點點頭,卻沒有說什麼。
而是轉過頭對連河說:「我會在天黑之前趕回去,記得給我留門。」
這個時候,並沒有人問姚守為什麼不會去跟軍部匯合,也沒有人問他為什麼選擇回來,連河拍了拍他的肩膀:「注意安全。」
&我先走了。」姚守半蹲下來,視線和連溪平行,想了想,還是伸出手去,揉了揉連溪的腦袋,「等我回來。」
連溪僵著脖子,還是有些不習慣姚守的親昵,到底沒有躲開,她的視線直直的和姚守撞上,張了張口,有些話還是沒有能說出來。
見姚
71|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