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過了許久屋內亦是沉默。林靜好包紮好便起身,整理幾下就坐到離柳毅不遠的椅子上。而柳毅理了理衣服,便側身靠在榻上。
然後那兩人像是約好似的都撇頭偷偷看了對方一眼,四眼相對皆是驚訝,隨即又都紅臉轉開視線。
林靜好雖然不知自己為何要臉紅,但她心裡念著柳毅背後的紅疹子,就率先打破沉默。
「雲啟,你這裡是怎麼回事?」她低頭指了指自己的後背。
「大概是這衣服放久了,今日穿著過敏了吧。」
「啊!那你剛剛又穿上了,豈不是更嚴重?」林靜好趕緊抬頭,秀眉微皺,一雙眼睛在他衣上瞟來瞟去,很不友善,柳毅下意識地把領口拽得緊些。
「啊呵呵,不礙事的...」
他的直覺是準的,不等他說完,某人真的二話不說沖了過來,然後一個勁地扯他衣服,而柳毅也不是省油的,一見到林靜好起身他就死趴在床上,護著自己的衣服怎麼也不肯放手。
「放手!衣服穿著對傷口不好!」
「脫..脫了它我就沒衣服了.....」不放,柳毅心中吶喊。
本來柳毅就因過敏,身子有些乏力,而這林靜好又是習武之人,幾番下來他也撐不住了,稍微鬆懈了些就被某女偷了空一下子把衣服扯到了腰間。
「你......放手」柳毅不放棄依舊想把衣服撩上去,讓他這樣躺在這兒實在丟臉。
林靜好怎能讓他得逞,快速抓住柳毅的手臂然後把在兩側的衣服綁在一起,打了個死結。
柳毅俊臉通紅,一頭墨發早在剛才散開在脖頸,汗水隨鼻樑滑下沒入枕沿。他的眼睛還在不甘地斜看著此時正坐在他腰上的某人,氣喘說「卑鄙」
林靜好也不生氣,仔細檢查柳毅背上的紅疹,手微微覆上,自顧自地查看了起來。
柳毅鬱悶,想他比林靜好長得高,身子也結實地多,怎麼就栽在了他的手上?想著丟臉不已,就把頭埋在了被褥中。
這時門外傳來悅奴的聲音「公子~奴家回來了,你可有想念奴家?」
頓時林靜好汗毛一豎,想起這悅奴她就只打寒顫,慌亂之極便拿起被褥照頭一蒙。柳毅本想好奇林靜好干甚要蒙被子,剛開口就被林靜好手一捂。
這悅奴也倒霉,前一段日子和別人吵架了,這紅樓雖比不上皇宮女子眾多,但好歹也是女子聚集地,女人多的地方,這麻煩也多,總會有些勾心鬥角的調調。所以說悅奴這次接客就有人給她下了瀉藥。
悅奴整理好後就快速來到林靜好門前,推開門便瞧見榻上有動靜,雖然蓋了被褥,但隱約還是看得出是有兩個人,一個騎在另一個人的身上,上面那人還往後了一下,隨即就聽見她極為熟悉的「恩恩」聲,悅奴憑她多年來的經驗,想也不想就知道有人搶了她的客人,雖然氣憤但身為翠月樓一分子,她還是明了規矩的,黑著臉退了出去,走時還不忘罵咧了句。
悅奴一走林靜好總算鬆了口氣,轉而想起自己剛剛不小心碰到了柳毅的傷口,就有些愧疚「雲啟,還痛麼?」
「痛你個頭,不把我憋死就好了?」柳毅掙扎著要起身,林靜好怕又碰到他傷口趕忙下去。
柳毅起身後就發現林靜好又轉為那副我很委屈的表情,他氣結「方才扒我衣服那勁去哪兒了?」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欺負他。
「方才是方才,現在是現在。」林靜好低頭。
「你「
「那你還穿麼?」某人不怕死打斷。
「被你弄成這樣還怎麼穿!」本來想罵人的,但林靜好一打斷,他就不小心接著說了下去。
說出口的話收不回來,像罵人的話說不出去,於是乎柳毅就憋了一肚子火,想發不能發,都快成內傷了。
「真是長本事了!」柳毅咬牙。
「啊?」
話說這柳毅是真的誤會林靜好了,她方才只想到自己離柳毅遠了,他會不會穿上衣服?這想來想去,心裡不踏實,於是就說出了口。至於把他氣成那樣子這真真是她的無心之舉。所以柳毅那句「真是長本事了」著實讓她疑惑了好久,直到以後很長時間她也不曾明白。
說起讓人誤會,這悅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