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麒渾然無視夭夭的冷漠,嬉皮笑臉地說道,「怎麼會沒有事呢?道德經現在也只是拿過來了,但是我還不能正大光明地用。」
夭夭斜瞟她一眼,冷嗤一聲,「拿?」
難道皇室中人的臉皮都這麼厚?莫不是從娘胎出來就在練習?
蕭麒理所當然地回道,「有什麼不對?」
夭夭:……
她就不應該指望這人有什麼羞恥心。
在這點上爭執實在沒有意義,這人有沒有羞恥心又有什麼關係呢?事情做都做了,再追究這些實在沒有必要。
想通這些後的夭夭搖搖頭,在蕭麒有些燙人的目光下緩緩說道,「沒什麼不對。」
蕭麒面上瞬間又出現那種近乎於傻氣的笑,夭夭不忍直視的撇開視線,給他兜頭澆了一盆冰水,滿意地看著他被淋成一副落湯雞的呆傻模樣,這才說道,「你可想好怎麼做了?」
蕭麒狠狠地晃了晃被淋得**的頭髮,看著水珠在飛濺到夭夭面前時反彈到自己身上,很是氣餒。
就知道這人不會吃一點兒虧,不對,是妖!
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在武力方面都鬥不過眼前人,蕭麒無趣地癟癟嘴坐回原地,這才說道,「總得先讓我看看道德經到底算個什麼寶貝。」
夭夭看也沒看,隨手扔出一串書冊,正好落在剛剛被蕭麒甩的四處飛濺的水滴上。
蕭麒哀嚎一聲,「這可是道德經,你能別這麼隨意嗎?」
滿面痛惜地撿起腳邊的道德經,小心擦拭著上面的水漬,蕭麒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夭夭的行為。
就因為自己朝著她甩了幾下水,她就將自己心心念念的道德經扔到被自己剛才惡作劇出來的水窪里?
話說自己找一個這麼記仇的心上人,真的好嗎?
蕭麒覺得夭夭是在實時教學「自作自受」這個詞,可是她怎麼不想想,自己身上的冰水也是被她淋得?
默默地嘆了口氣,有什麼辦法呢?
自己喜歡的女子就是這麼與眾不同!
就在蕭麒剛剛調整好表情,掛著一張滿是真心實意笑臉準備表示自己並不在意的時候,就聽到對面清冷的女生說道,「抱歉,不是故意的。」
竟然道歉了?
依她的性子,怎麼可能道歉?
蕭麒很好地掩飾住心底的愕然,保持著完美的微笑,很是大度的表示,「沒事,字跡沒有損壞,並不影響效果。」
夭夭若有所思的看著蕭麒手中的道德經點點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看著這樣的夭夭,蕭麒莫名覺得有些膽寒。
夭夭肯定不會當著自己的面對道德經做手腳,是吧?
自己只要在夭夭面前把道德經看完,就算看不完也要強行記住,這樣就可以了吧。
正在暗自盤算的蕭麒就看到夭夭直接抬手,揮手間周圍的水汽迅速朝她手中聚集,水汽越來越多,最終匯聚成一個水團。
然後一個擺手,那水團便朝著他手中的道德經襲來。
蕭麒慌忙避開,水團卻如影隨形,最終在團團包住道德經之後方才罷休。
蕭麒手捧的道德經,就這樣浸泡在不曾消散的水團中,就好似蕭麒捧著一個水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