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博和郁文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郁文想什麼,郁博十之八、九也已猜到幾分。筆下樂 m.bixiale.com見郁文要去追趕吳老爺,他衝著門外守著的阿苕就是一聲大喝「快給我攔著惠禮!」
這可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阿苕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就在這猶豫間,郁文已跑出了天井。
郁博顧不得什麼,拔腿就追了出去。
可他追到大門口的時候,郁遠卻從他身後追了上來,超過他趕上郁文,一把拽住了叔父的胳膊。
郁博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氣得不行,衝著阿苕和三木就是一通吼「要你們都有什麼用?遇事連個輕重緩急都不知道!快,把二老爺給我架回去。要是走漏了什麼風聲,我要你們兩個好看。」
兩人不敢多想,衝上前去就幫著郁遠把郁文拖回了家。
路過的不免要停下來好奇地打量兩眼。
郁博忙朝著眾人抱拳行禮「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阿弟喝醉了。」
被架了回來的郁文眼睛瞪得圓圓的,剛嚷了半句「我什麼」,就被趕過來的陳氏拿帕子捂了嘴,把剩下的半句「喝醉了酒」給塞在了嗓子眼裡。
郁文氣得發抖。
陳氏歉意地笑著小聲給他賠不是「老爺,阿棠的婚事我們都覺得好,您有什麼覺得不痛快的,都沖我來好了。您要打要罵,我都認了。此時只能得罪您了,您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就原諒我這一回好了。以後有什麼事,我都聽你的。」
完成了郁棠的婚事,以後他們還能有什麼事比這更重要的!
郁文恨不得拿個刀把妻子的腦袋劈開看看,中了裴家什麼降頭!
陳氏卻求助似的朝郁博望去——她總不能一直這樣捂著郁文的嘴,這對郁文也太不敬了。
郁博也知道。他想了想,對郁遠道「陪著你叔父在你叔父的書房喝幾杯茶,等吳老爺來了,你再陪著你叔父一道出來,和吳老爺喝幾盅酒。」
等到吳老爺回來,郁棠的婚事也就定下來了,他反抗還有什麼用。
郁文掙紮起來。
陳氏被甩到了一旁,跌跌撞撞的,差點摔倒。
王氏看著眼睛珠子一轉,立刻上前去扶了陳氏,高聲道「弟妹,弟妹,你這是怎麼了?沒有扭著腳吧?阿遠媳婦,快,快去請個大夫來。你嬸嬸向來身體就弱,還是這兩年,吃了楊御醫的藥,這才養得好了一點。可千萬別又犯了。」
郁文聽著立刻就安靜下來,有些猶豫地喊了一聲陳氏的閨名。
陳氏忙朝丈夫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你沒有傷著我。」
話雖如此,郁文還是掙脫了郁遠等人的挾制,上前打量著陳氏的身體。
陳氏心裡頓時很不好受,哽咽道「老爺,您就相信我們一回吧?我們都覺得裴家是良配。我知道您擔心什麼?可若是除了身份、地位和家世,我們家阿棠配得上裴三老爺吧?就咱家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裴家都請了媒人上門求娶我們家阿棠,可見我們家阿棠要比那些比她出身更好的姑娘更值得裴家人看重,這可是我們家阿棠自己的福氣,我們不能因為家底不豐富,就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