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瓣昨天才被貝聿銘殘忍無情地拒絕了表白,她那顆受傷的心還熱乎著,如今聽說貝聿銘心有所屬,這無異於在她的傷口上又添了一把火,「誰?他喜歡誰?」岳瓣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自己的情敵究竟是何方神聖。
「據說是五班班長赫嘉拉。哎呀,赫嘉拉真是讓人羨慕啊。不過也難怪,頂著小赫本的頭銜,才藝出眾,成績俱佳,那些男生都把她奉為女神呢。貝聿銘對她情有獨鍾倒是無可厚非。」
岳瓣越聽越覺得刺耳,她隨意找了個藉口,便把貝七夕拉到了無人之境。
「哎呀,你拽我幹什麼,輕點兒!」貝七夕一路嚎叫著。岳瓣看著瘦瘦弱弱的,沒想到勁兒那麼大,都把她給拽疼了。
「我問你,你把赫嘉拉的情書給貝聿銘了?」岳瓣很不服氣,明明她都已經先下手為強了,卻還是沒能捷足先登,反倒是被赫嘉拉後來者居上了。早知道她應該讓貝七夕偷偷把赫嘉拉的情書藏起來。說不定沒看到赫嘉拉的情書,貝聿銘也不會對赫嘉拉動那份心思。
「沒呢,還在這兒呢。」貝七夕從口袋裡摸了半天,又將赫嘉拉的那封粉色情書給掏了出來,只不過經過她的一番摧殘和蹂躪,那情書已經皺得不成樣子了。
岳瓣仔細瞧了一眼,沒錯,這封信正是昨天赫嘉拉親自交到貝七夕手上的。
「那貝聿銘怎麼突然就承認喜歡赫嘉拉了?難不成我昨天向他表白讓他受刺激了?他為了自證清白和忠貞,故意放出消息,好讓別的女生都對他敬而遠之?」岳瓣酸溜溜地說道,也有點後悔自己昨天的魯莽。
聽岳瓣這麼說,貝七夕突然就捂著嘴「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見她笑得這麼歡,岳瓣更來氣了,捶了貝七夕一下,「你是不是要氣死我,這個節骨眼還幸災樂禍。」
貝七夕一邊止不住地捧腹大笑,一邊搖頭,笑了許久,才能正常說話,「我剛才不是說幫你報仇的嗎?」
岳瓣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可是這兩件事能扯上什麼關係?「你什麼意思?」岳瓣心裡亂成了一團亂麻。
貝七夕煞有其事地逡巡了一圈,見四下無人才踮著腳尖湊到岳瓣的耳邊,小心翼翼地耳語,「告訴你吧,這個消息是我傳出去的。我哥其實並不喜歡赫嘉拉。」
說完,貝七夕便洋洋得意地看著岳瓣,滿心歡喜地等待岳瓣的「嘉獎」。
結果卻換來岳瓣地一陣數落,「什麼!這件事是你編排出來的!」
貝七夕見她反應那麼大,也嚇得跳腳,「你小點聲,被人聽到了。萬一被我哥知道是我造的謠,那我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岳瓣這才壓下了自己的聲音,可是對貝七夕的所為所為,她氣得五臟六腑都疼了,「你還真是個豬隊友。那你怎麼不對外說貝聿銘喜歡的人是我呢?」雖然昨天她的表白被拒絕了,但是如果賺得個貝聿銘緋聞女友的名聲還是很不錯的。
這得氣死多少小婊砸,想想就覺得暗爽啊。
畢竟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存著幾分虛榮心。
可是偏偏,貝七夕這個小腦袋瓜關鍵時刻給她掉鏈子,這麼好的機會白白便宜了赫嘉拉。
岳瓣的心情有如再次被貝聿銘拋棄了一次。
「我當然不能把你拖下水。你想啊,現在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了,馬上就會傳到老師們的嘴裡。到時候我哥和赫嘉拉都會被老師請到辦公室喝白開水,難道你想去老師辦公室喝白開水?」
岳瓣搖了搖頭,「我最討厭喝白開水了。」
貝七夕再次為自己的計策自豪了一把,「就是嘛!我可都是為了你著想。走,我請你喝可樂。」
岳瓣的心情雨過天晴,「我最喜歡喝可樂了。」
貝聿銘這會兒正在看書,突然就有人莫名其妙地對他說:「貝聿銘,快看,五班的人去操場上體育課了。」
貝聿銘下意識地抬頭朝窗外瞄了一眼,然後就聽到班裡的同學一陣起鬨。
包括教室外路過的五班同學,也紛紛看向他,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
貝聿銘覺得莫名其妙。
不過他並沒當回事,正欲繼續看書,一個男同學衝到了他面前,神神叨叨地說:「貝聿銘,雖然論成績,我比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