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精簡風格裝修的別墅大廳。
男人一身墨綠軍裝勁拔傲岸,僅僅坐在那裡,無形中一股壓迫感四面八方籠罩在頭頂。
「錯哪兒了?」顧霆鈞淡冷的嗓音猶如一頭臥在草地的雄獅,慵懶之中不怒自威。
「……」
楚琋月頂著亂蓬蓬的雞窩頭,灰撲撲的小臉兒上,一雙大眼軲轆打轉。
她要說錯在沒有打死林曼溪那個愛裝逼的小婊砸會不會被收拾的很慘?
養三年的狗丟了都有感情,更何況楚琋月是為了衛琰風才離家出走到這裡上大學。
他們婊砸配狗還專門跑到跟前秀恩愛噁心她。
不打死他們難消她心頭之恨!
顧霆鈞見面前的小家/伙低著頭,遲遲不言聲,剛毅的俊臉越發陰沉。
「人都敢打,現在話不敢說,嗯?」
「那是她該打。」楚琋月吸吸鼻子有些不忿道。
只不過讓她萬萬沒想到,她當街打人被抓進\7』
警察局,明明寫的是媽媽的聯繫號碼,為毛來的會是眼前這尊煞神?
「該打的是她,自己弄一臉的傷?以前訓練的身手都叫狗吃了!」
顧霆鈞看到她抬頭露出的小花臉兒左臉頰幾道明顯的抓痕,眼神陰鬱地時刻壓死人。
聲音更是冷的讓人犯怵。
小時候別的女孩在家扎著小辮子玩芭比娃娃,楚琋月就被顧霆鈞這個哥哥拎到部隊訓練。
楚琋月也算爭氣,身手靈活,一般的新兵都不是她的對手。
提到這些,楚琋月頓時一臉的不服氣,揚著粘滿灰塵的小臉兒嘚瑟道:「我臉上這兩道算什麼呀,林曼溪那個小婊砸那張臉被我打的她親媽都不認識,誰讓她當三小還跑過來裝逼秀恩愛……」
顧霆鈞聽她左一個小婊砸,又一句裝逼秀恩愛,越說越起勁,臉色可以看見的陰鬱下來,深邃的眼睛眯了幾度。
什麼時候起,軟糯乖巧的小傢伙學的這麼粗暴直接?
顧霆鈞一把攥住小傢伙的手腕,一貫居高臨下命令地口吻:「五分鐘時間,去洗澡。」
楚琋月被顧霆鈞突然的動作嚇得停止喋喋不休,一雙美眸流轉生輝,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顧霆鈞冷冽的視線在她臉上打量,細緻入微。
只見她細嫩地臉頰上,幾道明顯的抓痕微微隆起,泛著紅腫。
索性傷口不算深,處理好了應該不會留下疤痕。
他經年累月訓練有些粗糲的手指在傷口邊遠輕按一下,楚琋月立即疼的側臉躲開。
顧霆鈞的眸色暗了暗,「還剩下四分鐘……」
「啊,你……是!」
楚琋月想要抗議,對上男人肅冷的視線偃旗息鼓。
稍息立正一個標準的軍禮,接著向後轉踢掉腳上礙事的高跟鞋跑進浴室。
顧霆鈞看著關上的浴室門微不可查的勾起唇角,繼而恢復一貫的冷毅坐回沙發。
一旁一直充當透明人的馮峰見此上前一步,欲言又止地喚了一聲,「將軍。」
「說。」顧霆鈞眉眼不抬冷聲道。
今天接到顧斕心電話時候,顧霆鈞扔下手裡正在忙碌的軍事實務匆匆趕到警察局。
讓馮峰全權處理保釋事宜,他卻抱著楚琋月一臉焦急的離開。
馮峰跟在將軍身邊六年,還從沒見他這麼緊張一個人。
於是當下將方才在警局聽到的那對報案的男女對話轉述給顧霆鈞,「今天的事兒,挨打的那個女孩是楚小姐前男友的現任女朋友。」
「……」
很好,小妞兒敢談男朋友了。
顧霆鈞抬眸掃了他一眼,馮峰明顯感覺一股冷風刀刃似得刮過頭皮,脖子裡涼颼颼的。
「繼續。」
馮峰支支吾吾的,明顯不可能只為這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