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盡頭的辦公室大門敞開著,對流的空氣吹起了窗戶上的遮陽窗簾,呼啦的響聲從裡面穿出來,打破了走廊上的寂靜。
門口的人影無精打采的閃了進來,顧霆鈞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頭問道,「怎麼了?」
楚琋月怏怏的坐在了沙發上,一張小臉沒了興致,「沒事,就是遇到了一隻討厭的麻雀,嘰嘰喳喳的叫的人心煩!」
饒是能猜得透人心的顧霆鈞,也不能猜的懂小女生的心思。他起身從桌子後面走了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抬著她的下巴,銳利的眼神牢牢鎖定著她無神的眼眸,「不開心?」
人誰被無端的損一頓都開心不起來吧?
楚琋月懂了嘴剛想說點什麼,卻又咽了回去。她一巴掌拍開了下巴上的手,淡淡的說道,「算了,無關緊要的小事,沒什麼可說的。」
她勉強壓下了心底的不快,才提起了她此行的正事,「三哥,我今天陪媽咪去醫院了,你猜我在醫院看見了誰?」
「嗯?」顧霆鈞的關注點卻不在那裡,「腳上的傷還沒有恢復,不要亂跑!」
「呃...」楚琋月不知道是該無語還是感動,她晃了晃腳腕,說道,「你看,已經沒事了。」
「三哥,你能不能專注我今天在醫院裡碰見了誰?」
顧霆鈞嚴肅的看著她,面無表情的問道,「誰?」
唉,算了,不能跟沒有情趣的人計較!
楚琋月撇了撇嘴,挫敗的說道,「林慧。」
犀利的眼神瞬間取代了溫柔,顧霆鈞坐在茶几上,盯著她正色道,「她去醫院幹什麼?」
「林曼溪不是在醫院昏迷不醒嗎,林慧是去看她的。」楚琋月的眉間湧上了涼意,「不過她不是關心林曼溪有沒有醒,而是看她有沒有清醒的跡象。林曼溪知道不少秘密,她要是醒了林慧可就危險了,不過林慧應該很高興,林曼溪沒有清醒的跡象。」
林曼溪不管怎麼說也是林慧的女兒,楚琋月想不通一個母親怎麼會對自己的女兒如此狠心?看著自己的女人昏迷不醒不但沒有任何情緒,反倒還希望她早點去死,只為能保得住自己的性命。
這樣的人,既可憐又可悲!
林慧能落得如過街老鼠一般的下場,也是她的報應!
毫無關係的人不在顧霆鈞的關注範圍之內,他聽完之後沒有任何表示,繼續問道,「還說了什麼?」
楚琋月再次挫敗的說道,「我問了她是誰幫她去陷害我爸爸的,結果跟我們想的一樣,是他!」
「嗯,」顧霆鈞沒有意外的點了頭,「這一點我也想到了。只是他們都想保全自己的性命,把證據毀的差不多了,想為楚叔平反還需要一點時間。」
「不,」楚琋月搖了搖頭,「我找林慧並不是想為爸爸平反。我們都知道他是冤枉的,這一點就夠了。我想他應該也不會想把過去了的事情再一次鬧的沸沸揚揚的吧,現在的生活才更能讓他找到內心的平靜,也算是一件好事!」
顧霆鈞沒有同意也沒有反駁,眸子的里神色卻有了不同的變化,「楚叔這件事背後牽扯的人很多,早點澄清也能維護楚家的名聲。不過你說的也對,楚叔應該不想把自己或者楚家暴露在公眾視野之中。而且現在也不是最好的時機,不管要不要為楚叔平反,我們都需要準備。」
「嗯,我問過林慧了,她說在楚叔出來之後她被人追殺,好不容易才躲過了一劫,現在落的這樣的下場,想用她知道的事情換我們的幫助來保命。」楚琋月的語調里沒有絲毫同情,「不過我拒絕了她,她知道的東西我們花點精力也可以查的出來,沒必要因為她再給自己加個敵人,三哥,我這樣做,你會不會覺得我沒有同情心啊?」
「不會。」顧霆鈞的回答斬釘截鐵,「換作是我,我的做法會比你的更加決絕。你沒有做錯任何事,不用覺得有負擔。」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顧霆鈞的話掃除了她心中僅存的陰霾,她笑了笑說道,「三哥,我覺得爸爸現在的生活挺好的,沒有了市長的光環,他也輕鬆了很多。可以整天陪在媽咪身邊,彌補他對媽咪的虧欠。」
楚雲峰從監獄裡出來之後,對顧瀾心的態度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和以前的態度大相徑庭,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