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劍從來都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做了很多看似大方但在其他人眼中很傻的事。
但是對於錢元斌,他的態度是,不原諒,不放過,能扎兩刀就扎兩刀,能讓他有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因為這個傢伙讓他難受過,也讓二姨難受過,所以無論錢元斌現在有多難受,都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歌聲酒吧的目光現在就像一把把刀,扎在了錢元斌的心上,也扎在了他女友周暢和她兩位朋友的心上。
出來玩,都是要面子的。
你敬我一分,我當然也敬你一分,你不敬我,別怪我掀桌子。
時間往前推個時間十年八年,張小劍這一句話已經足夠引起劇烈的衝突。
只是這年頭,掀桌子的人越來越少了,畢竟真打起來,都是打錢,一趟醫院都得不少花,能忍都想忍忍。
更何況,歌聲酒吧顯然是張小劍的地盤,別說錢元斌不敢掀桌,就是他那一向脾氣還挺火爆的女朋友也不敢,一旦掀了,真可能走不出這酒吧大門。
所以只能默默的受著,滿臉通紅的忍著。
要說錢元斌看到這張小劍之後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也就算了。
周暢和她的兩位女朋友憑什麼算了,她們完全不明白什麼情況,為什麼張小劍要針對她們這一桌,為什麼別人都有芝華士套,而她們沒有
她們當然要看向錢元斌。
錢元斌當然不能解釋,他現在只想找個理由離開歌聲酒吧。
他明白,如果不早點走,張小劍可能還會繼續噁心他。
只是他顯然把自己想的太過重要了一些。
舞台中的張小劍說完這句話之後,對顧家晗一笑道:「今天晚上所有歌曲全部原創,來自我身後的樂隊,以及你們熟悉的顧家晗,第一首《離開江城》,希望你們喜歡!」
冬冬拿起鼓棒給出了第一聲『咚』的鼓點,吉他貝斯同一時間進入,張小劍垂頭在完美時機進歌。
「說著說著天就亮了,喝著喝著酒又醒了,看看來時的路,離過去已幾光年」
「實在不知該怎麼拒絕你,如同拒絕這場七月的雨,我拍拍你的肩膀說就送到這裡吧,前面的路我一個人走完。」
「我看見黎明即將來臨,廣場上人們將紅旗慢慢升起。」
「我只好將我的理想收進行囊,乘今晚的列車去遠方。」
「親愛的今天我就要離開江城,讓我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說愛你!」
這首歌是顧家晗在五年前寫的,那時候她的人生已經跌至低谷,樂隊成員更迭,吃飯已經費力,她想鄉下老家了。
將理想收進行囊,這句歌詞就是對應她當時的心境。
只是這首歌被埋了五年,現實中她這五年卻一直沒有走。
雖然江城不是帝都,但有她的朋友和樂隊成員在,那這裡就是她追逐理想的地方。
張小劍看著歌詞用了一種旁觀者的灑脫方式去演唱,少了幾分濃烈感情,卻多了幾分釋然,仿佛是第三方在訴說這個故事,娓娓道來。
這首歌本就沒什麼難度,更沒什麼高音。
換做以前的張小劍,怕是會唱的全場觀眾不是離開江城而是離開酒吧。
但現在的他低音渾厚且富有磁性,中音自然音色仍可保持完美,訴說感十足,畫面感強烈,一時間歌聲酒吧只有他的歌聲,全場寂靜無聲。
平頭大哥感動的都要哭了,他捂住了自己的臉,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張小劍。
之前猶如父親責罵,母親哭泣的歌聲早已不在,如果不是他之前聽過張小劍唱歌,絕對會認為張小劍是一個優秀的歌手。
這哥們怎麼能進步這麼大?
這首歌,怎麼這麼好聽?
高青松和白楊瞪大了眼珠,聽著耳邊的歌聲,怎麼都不相信,這首歌是從張小劍的嘴裡唱出來的。
他們還記得病房裡的《那些花兒》啦啦的,啦的他們都想拉。
現在怎麼不一樣了?
高青松甚至用專業的耳朵去聽,發現張小劍的音準,節拍都極其完美,這,這,這不可能啊。
陳凝反而沒有這麼驚訝。
因為她沒聽過張小劍唱過一首完整的歌,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