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溪和北方建了兩間樹屋,一間給褚玲和海棠兩人,一間他們兩個人將就了,都建在最左左最近的樹上。
這是水水心的地盤,左左和他修習的是同一種心法,她相信有很多的感覺都是一樣的,因此在建房之前她都特意交待了不要把周圍損毀得太厲害,能多給森林留一分生機就多留一分,世間一切,一飲一啄自有天定,現在留下的生機誰又知道以後是不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水水心雖然沒有露面,但是自從和鸞離開後這周圍的一切都在他的神識覆蓋中,他的修為比這些人加起來還要高出許多,自然不擔心會被他們發現。
到目前來說他還算很滿意,他是不喜歡他的地盤有他之外的任何人存在,可是左左拉和其他人不一樣,這是他的血脈親人,他一個人太久了,好不容易有個親人了心裡稀罕得不得了,正是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給她的時候,對她自然也就事事都能容忍甚至縱容,可對跟隨的這幾個就不一樣了。
好在他們都挺聽左左拉的話,而左左拉又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不錯,非常不錯。
至少,他不用擔心自己會無法忍受教訓了他們以至破壞了和左左拉的關係。
「和鸞幹什麼去了?他放心把你留在這裡?」借著送鮮果的理由,水水心來到左左這裡,看她神情要比才來時好了些心情更好了。
左左起身,迎著水水心坐下才道:「我在您這裡他自然放心,他知道你不會傷害我。」
水水心眼睛眨了眨,最平常的動作在他做來卻多了點無辜的意思,在聽和鸞說的時候,左左一直以為她這個先祖應該是個很乖張的人,肆意妄為,有點小腹黑,以看人熱鬧為樂,長相也應該是那種很俊挺的人,可見到後她是有些吃驚的。
肆意妄為是肯定的,乖張也看得出來,可是俊挺……真不適合用來形容他,如果要她來形容,她會覺得水水心屬於那種眉目如畫的男人,說不出哪裡好看,卻又是說不出的好看,眉毛生得剛剛好,鼻子生得剛剛好,眼睛嘴巴臉型,哪裡哪裡都長得剛剛好。
在和人相處的時候他從來不會沉默,好像總是有很多話說,可她卻覺得,他是不想沉默,不想在人前表現出他的真實情緒,這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她一直以為他在下界留下血脈卻從來不去關注,任由他們自生自滅,一定是個挺無情的男人,可現在她不這麼覺得了,當年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他不能再去關注,孜然一生在這神界——太寂寞了。
而這些,是她能好奇,卻不能去追問的,誰也不願意心底的隱私被人挖出來不是?!
「他多久會回來?」
聽到他追問,左左收回跑遠了的心神,這才想起她並沒有回答他前一個問題,「他說要去一趟被封印起來了的祖宅拿些東西給我補身體,大概要六七天才能回來。」
「以他的速度都要六七天?」
「他帶上得之了。」
得之,是了,和鸞是帶了個人離開,那人的本體倒確實是以速度見長,「看樣子他那祖宅封印得挺隱蔽,看樣子他倒是真疼你,和家從上古傳承至今,祖宅里肯定有不少好東西。」
左左笑,她從不否認和鸞對她的好,從來都不,沒有誰比她更清楚和鸞不聲不響的為她做了多少忍耐了多少。
「行了,看你那得意樣,就那樣一個悶罐子也就你當個寶貝,他沒在正好,我也想好好和你說說話。」
「好,您稍等下,我讓海棠多準備些飯菜,您在這裡吃午飯……」左左突然收了聲,她怎麼就忘了和鸞也好水水心也好都是不用吃東西的,和鸞是飽個口腹之慾,而水水心,向來是只吃這片古森林裡的瓜果的。
沒想到水水心卻應得爽快,「好啊,我都不知道多少年沒嘗過下界的食物了。」
左左不再多想,走到門口說了一聲,就在正前方,位置也和她齊平的樹屋裡傳來兩人應允聲。
水水心帶來的瓜果都很新鮮,兩人咔嚓咔嚓的吃著,一時都沒有說話。
丟了核,左左拿起下一個在手裡並沒有吃,她知道水水心想知道什麼,也不想逼他主動開口詢問,讓長輩難堪的事她做不出來。
「莫幹部落現在……很好,在我離開之前已經復國成功了,這時候,應該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