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電視劇里有人中箭,原來被箭射中是這樣的感覺,泥妹的,真特麼的太疼了。
不行,她不能讓那些人抓到自己,他們一定是打算捉了她去威脅趙啟浩,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她都不能成為趙啟浩的累贅。
隨著血液的流逝,她覺得自己的生命仿佛也在流逝了,身體越來越沒有力氣,眼前的重影也越來越多。
有水的聲音,前面有河,沈襲玉告訴自己,你不能死,你一定不能死,你死了,娘要怎麼辦?還有那麼多人等著你回去。
她搖搖晃晃的,一步一步的用手抓著樹枝的根部,慢慢的爬到了河邊,她想跳進河水裡,或許跳進河裡,就能擺脫他們了。
但是,身後急促的腳步聲告訴她,這一切都不可能了,她渾身疼的再無一絲力氣,頭上儘是大滴的汗珠,胸口流出來的血染紅了地面。
「老大,她不會死了吧?」
「死了我也有辦法讓趙啟浩吐出玉佩!你,上前看看,她有沒有死?當心點,這丫頭精的很。」
「是,頭兒!」一個黑衣人上前一步,小心的蹲下來,將沈襲玉翻了過來,臉色慘白,面無人色,雙眼緊閉,精緻的小臉上滿是泥灰和汗水,胸口滿是血跡,他伸出手朝著沈襲玉的鼻子探了探,「頭,還沒死,看樣子是昏過去了。」
黑衣首領面巾下未覆蓋到的嘴角冷冷的勾了起來,「死丫頭,差點讓我墜了飛燕門的名聲,把它扛起來帶走!」
那名殺手答應一聲,立即將沈襲玉扶了起來,正打算往肩膀上扛時,說明遲。那時快,只見眼前閃過一陣銀光,就感覺困意來襲,整個身子軟了下去。
沈襲玉也趁機將那名中了招殺手往前一推,擋住衝過來的人群,轉身朝著湍流不息的河水中跳了下去。
沒錯,她剛才是力竭了,但並沒有昏過去,不過是在裝死,手裡早已經捏住了治病用的銀針。待那名殺手扶起他時,果斷出手,扎在了他的安眠穴上面。
她是在賭。從開始時她上前求死到黑衣首領主動退開來看,下命令的人一定沒說要她死,或者是怕她死了,既然他們不敢弄死她,那她就賭一賭好了。
事實證明。她賭成功了!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下水快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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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皇宮,御書房中。天啟帝正專心的批閱著奏摺,年洪伍匆匆進來,揮退了內侍。跪下稟道,「微臣該死,沒能辦成皇上交待的事情。」
天啟帝放下硃砂筆,臉上的神情淡淡的,「噢。難道是他不願意交出來?」
年洪伍臉上布滿了微汗,戰戰兢兢的說道。「不是他不願意交出來,而是玉佩不在趙王府。微臣派人查清楚了,原來在半年前,趙啟浩曾經寵幸過青菊鎮一位小廚娘,當時便將那玉佩當成了定情信物送給了她。」
天啟帝眉頭一皺,「難道四哥未曾將玉佩的作用告訴他,他居然這麼大意,將那麼重要的玉佩交給了一個不相干的女子?」
「微臣也不知道趙啟浩知道不知道它的作用?但是微臣派燕子門的殺手們想去將那玉佩拿回來,沒想到,竟然讓那丫頭給溜了。」
天啟帝臉上微現驚訝,繼爾冷笑起來,「伯年,你這些手下都是吃屎的嗎?連一個小女子都抓不住,還要他們幹嘛,統統處死!」
「皇上請息怒,微臣也實在是有難言之隱啊?」
「說,有什麼難言之隱?」天啟帝站了起來,通身那種王者的氣勢壓了過來,讓年洪伍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那小廚娘是左相府的三公子錢子軒名下酒樓的廚娘,微臣懷疑她是左相的人,怕事情鬧大了,會不好收拾,所以才讓手下儘量不要傷害到那小廚娘,誰料到那小廚娘竟是狡詐非常,而且還會功夫。」當下年洪伍就將沈襲玉所做的事一一告知了皇上。
當天啟帝聽說到沈襲玉要那些殺手脫褲子時,先是一愣,繼爾爆發出狂笑來,「天下竟有這樣奇異的女子,朕倒是很想見見。愛卿,你可知道她為何要你的屬下把褲子都脫了?」
皇上在笑,很明顯是嘲笑,年洪伍哪裡敢發半句牢騷,只得陪了笑,抹著圓臉上的汗珠子,「微臣愚鈍,微臣不知。」
「她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