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冰墨,不解道:「地神,你和師父是幾時回來的?」
冰墨看著我,笑道:「不是同你一起回來的嗎?多虧了你的移群轉換之術,你師父都說,等回了北山,要好好感激你呢。」
我聞言一顫,險些暈倒,原來,方才我使出的是移群轉換術,難怪把竟他們一起帶了回來。
正說話間,兩條玄色橫幅顯化在了九層玄台上空:
「北方守護天神—皓穹」
「北方守護地神—靈雪」
八十一隻玄武在橫幅旁幻化出來,無數的七彩鴛在天地間歡鳴,蓮台下仙樂飄飄,杏花細雨陣陣,一派吉祥喜樂之相。
祭天壇上,皓穹手握玄武劍,一身玄袍站在杏花細雨中,漫天祥瑞雲光,愈加顯得他高大挺拔,英氣勃勃,他的身旁亦站著一位玄衣美人,那美人纖腰若柳,盈盈而立,墨色青絲上,束著一根紫色的髮帶。
我輕聲對冰墨說:「地神,祭天壇上那位名喚靈雪的女子,可是星月地神與凡人蘇子洵的孩子?」
冰墨望著祭天壇,失神道:「是啊,若不為那凡人,星月或許還在這裡,她本不該湮滅的。」她頓了頓,接著道,「杏花本是輕愁淡喜之花,與皓穹最是相配,而靈雪站在這杏雨之中,卻只讓我覺得悲傷,這孩子,和星月還真有幾分像。」
我還想說些什麼,卻見兩條赤色橫幅已徐徐顯化於玄台之上:
「南方守護天神—寒隱」
「南方守護地神—冰墨」
冰墨起身道:「苒苒,我去祭天壇了。」我點點頭,那抹赤色的身影隨即消失在蓮台之上。
八十一隻朱雀在天邊幻化出來,那瑰麗的紅將天空染得如同燃燒的熊熊烈焰,無數隻重名鳥飛過,將深藍色的冰雨花卷得四處飄飛,我抬眼一看,冰墨早已穩穩的站在了祭天壇上。
皓穹回到了席上,而我仍是目不轉睛的望著祭天壇,過了好一會兒,我盯得有些累了,便忍不住眨了眨眼,隨後我細細一看,卻發現冰墨身邊,已多了一個淡藍色的身影。
我扯了扯皓穹的玄袍,極是驚訝地說:「師父,看到了嗎?那男子竟比你還快,他真是特別。」
皓穹眼中隱隱露出一絲不屑,道:「你覺得快就是特別?那神界最特別的,應該是金足烏罷?」
我搖搖頭,輕聲道:「師父會錯意了,徒兒的意思是,那男子本應一身赤袍,方顯出南地之尊,可他倒好,竟還穿著藍色羽衣。」
皓穹淡淡地道:「寒隱是尹屾和月芙的孩子,月芙生前最愛的便是藍色,此舉亦是為了紀念她罷。」
我看著祭天壇上一身藍衣的寒隱,隨口問道:「月芙地神是在神魔之戰中湮滅的嗎?」
皓穹沉默半晌,緩緩道:「不是,她被尹屾,一劍穿心而死。」
我聞言轉身驚道:「尹屾天神?他為何要如此待月芙地神?」
皓穹淡淡地道:「一見傾心,二見平心,三見怨心,便是如此罷。」
我正待細問,卻見兩條青色橫幅已赫然顯於九層玄台之上:
「東方守護天神—御清」
「東方守護地神—蓮苒」
我遠遠看見青色條幅上的金色大字,驚得差點從座椅上仰過去,我拉著皓穹的玄袖,急得說不出話來。
皓穹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說:「快些去吧,為師在此處等你。」
我搖搖頭,指著身上的素白色長裙,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皓穹皺眉看著我,半晌,他會意道:「為師明白,你定是緊張得忘了如何使用法術了,今日為師便來幫幫你。」
淡淡的玄光籠罩著我,不多時,我便已站在了祭天壇上。
我俯視著壇下的諸神眾仙,終於憋出聲來:「我裙子還沒換過來啊,師父…」
此時神界的上空,已幻化出了八十一隻青龍,我看著天空中飄舞的青璃花瓣,腦中一片空白。
正當我欲哭無淚之時,一片金光突然籠住了我,緊接著一股淡雅清香傳來,我低頭一看,發現身上的素白色長裙已變作墨青色華裙。
我轉過身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襲青色長袍隨風飄動,墨色青絲隨意束於腦後,一雙帶笑的眸子,如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