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夏爾所預料的那樣,他的同僚們也頗為相信那個傳言,甚至就連路易-波拿巴,好像隱隱也有些這樣的懷疑。↗
我在你們眼裡就是這種人嗎?他的心裡突然閃過了一絲好奇。
不過……就算他們這麼看待自己,自己也無話可說吧……最後他在心裡苦笑。
就這樣,波拿巴黨人的最後一次準備會議,在路易-波拿巴的主導和鼓動下,很快就達成了一致。
當得知一切都已經籌備妥當、萬事俱備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對即將發生的動亂和暴力行為有任何的質疑,也沒有一個人對此感到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這樣的一幫人,又怎麼可能會憚於以最大的惡意揣測自己的同僚和同類呢?
不過沒關係,他不怕別人這麼看待他。
帶著這樣的一種思緒,從愛麗舍宮中散了會之後,他乘坐馬車一路慢慢前行,看著窗外的熙熙攘攘的街景,心頭默默無言,最後頗為沉重的嘆了口氣。
芙蘭已經昏迷好幾天了,雖然病情並沒有太過於惡化,但是始終也沒有太大的好轉,而且因為事務太過於繁忙,所以最近他都沒有時間去陪伴她,只是偶爾得空的時候才去床邊見一見她,痛心疾首地看著她日漸銷售蒼白的臉。。
此時此刻,他已經忘記了妹妹給他帶來的惱怒和忿恨,只希望殘酷的命運不要再度跟自己開一個玩笑,竟然讓自己親眼看見妹妹永遠離世而去。
那一天晚上,此生第一次他體驗到了那種六神無主的感覺。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無助而且悽慘,他再也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然而。對妹妹可以稍加原諒,對另一位「親人」。他的心腸就沒有那麼軟了。
經過了幾天的忙亂之後,今天的他終於找到了一個空,要去親自處理他了。
一想到這裡,他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後將一切別的私心雜念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
「先生,您可終於來了……」
當夏爾來到了約定的地方之後,早已經等候在這裡的瑪蒂爾達馬上迎了過來。
然後,她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總算可以將這一切交給您負責了……這陣子我真是提心弔膽夠了!要是再拖個幾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瞞過父親和勒弗萊爾先生了。」
「謝謝你,瑪蒂爾達。」夏爾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朝她點了點頭,「別怕,現在一切都交給我來辦吧。」
「您可給我找了一個大麻煩了,先生……」瑪蒂爾達苦笑著回答。
然後,她正了正色,十分嚴肅地看著夏爾,「雖然這麼說可能不太順您的意。但是……我請您處置他的時候,不要太過於嚴厲了,好嗎?這個人我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麼壞人……」
自從和瑪麗串通在一起,將伊澤瑞爾-瓦爾特騙出來誘捕之後。瑪蒂爾達一直都在為怎麼處置這個人而十分傷神,感覺放也不是,繼續抓著也不對。完全無所適從。
雖然沒有什麼來往,但是從短短的接觸當中。她感覺這個年輕人並不是個壞人,相反是一個十分講原則、甚至很有正義感的人。相比之下,自己這一方更像是在幹壞事的一方。正因為如此,雖然這個人明顯地觸犯到了夏爾和自己,但是無論於情於理,她都不想要讓這個年輕人吃更多苦頭,所以才大著膽子替他求情。
「我知道的,別擔心,我不會殺了他的。」夏爾臉色仍舊不變。「夏洛特叮囑過我,絕對不能夠再傷害他,更加不能殺他,所以,我是不會那麼做的,放心吧。」
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前天的夏洛特得知道了伊澤瑞爾被夏爾派人抓了起來的消息,然後直接找上了夏爾,明言絕對不準他傷害這位『弟弟』。
「夏爾,我知道你對他很不滿,但是你要清楚,當時是我讓他來幫忙調查你的,他只是聽從了我的請求而已。冤有頭債有主,如果你非要撒氣的話就直接來找我吧!」當時夏洛特的表情十分嚴峻,沒有一點開玩笑或者退縮的神氣,「夏爾,你要是膽敢……要是膽敢殺掉他的話,那麼我是絕不會原諒你的!後果到時候你自己清楚!」
夏洛特如此表態,倒不是說對夏爾這位身為私生子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