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村?」芙蘭有些驚愕。
「是的,就是皇村。」這位禁衛軍官以十足的派頭,很有耐心地點了點頭。「最近一段時間,我國皇家將會在那裡團聚,而皇太子殿下特意邀請您們一起作為客人來到那裡,為皇村增光添彩。」
「是嗎……」芙蘭沉吟了一下,她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殿下說之前和您見面的時候,他想要以俄羅斯的好客方式來招待您,而且還希望您能夠為他在這裡留下一些畫作。」眼見對方還有些猶豫,這位軍官繼續面帶笑容地躬了躬身,「殿下他想要遵守自己的承諾,也殷切地期待您能夠給他一個實現諾言的機會。」
芙蘭又看了旁邊的瑪麗一眼。
瑪麗並沒有說話,但是卻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仿佛是在說「為什麼不去呢?」。
她想了想,確實也沒有理由拒絕亞歷山大皇儲殿下的殷勤好意反正她來這裡只是為了當個信使而已,一切事務正在別祖霍夫伯爵手裡有條不紊地開始著,除了靜靜地等待之外,她不需要多做什麼,也沒有人需要她去另外做什麼。
至少在表面上來看,她是來遊覽彼得堡的,而且迄今為止她把這個角色扮演得很不錯,這段時間內她一直在彼得堡的宮室、教堂和名勝當中徘徊,就像任何一個對俄國感興趣的遊人一樣。
也正是因為她在扮演這樣的角色,所以如果拒絕皇太子殿下的邀請,反而不去俄國最輝煌的地方看看的話,那就未免太過於奇怪了。
「好吧,我十分高興自己能夠得到殿下這麼熱情的款待……」最後她答應了下來。「真沒有想到我能有見識到貴國宮廷的榮幸,我對此又激動又忐忑不安。」
「您不必緊張,陛下和殿下都是十分寬容、十分明事理的人,他們絕對不會讓像您這樣美麗的女士受到任何刁難,您盡可以放心。」這位禁衛軍軍官再度欠了欠身,「您今天可以繼續您預訂的行程,明天我就可以帶您過去了。」
「謝謝您。」芙蘭也跟他行了行禮,然後帶著自己的一大堆行禮,和瑪麗一起向自己的住處趕了回去。
一回到別祖霍夫家族在城郊的莊園,芙蘭和瑪麗就將自己所收到的邀請轉告給了別祖霍夫伯爵。
被俄國宮廷所邀請,超出了她的計劃之外,也讓這位年老的伯爵十分吃驚。
「抱歉……我沒想到居然會生出這樣的枝節……」芙蘭有些歉疚地說,「我沒想到亞歷山大殿下居然會主動來找上我。」
「這不足為奇,我們俄國人對您這樣的人總是十分殷勤,宮廷就是喜歡歐洲的名流,您美麗又富有教養,更加出身於名門,得到宮廷的青睞十分正常不是嗎?再說了……那位皇儲殿下似乎打算通過您來給法國傳傳話,他更加要刻意討好您。」別祖霍夫伯爵倒是並不生氣,反而很快就接受了這樣的結果,「再說了,我們原本就承諾要給您一個愉快的俄羅斯之旅,能夠到皇村去看看這不是很好嗎?」
「既然您也這麼說的話……那我就過去吧,其實我真的也對那裡挺好奇的。」芙蘭點了點頭。
「您儘管玩吧,開心就好,我這裡正在努力把最後的工作做完以目前的進度來看,用不了幾天,您就可以盤算回家的旅途了。」老人溫和地笑了起來,「在令人不快的深冬降臨之前,您就能夠告別它可怕的腳步了。」
「那真是太好了!」芙蘭欣喜不已,在俄國雖然她受到了殷勤的招待,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自然早就起了思鄉之心,再加上越來越臨近冬天,俄國的天氣實在讓人心有餘悸,所以她老早就想要回去了,只是礙於情面她不敢跟別人說,只好憋在了心裡,如今聽到伯爵這麼說自然是十分高興。
「您之前碰到亞歷山大的時候,他有沒有問起過我?有沒有說過什麼奇怪的問題?」別祖霍夫伯爵突然問。
芙蘭先是有些意外,然後想了想回憶了一下那天晚上她同亞歷山大皇儲的對話,因為那天皇儲殿下給她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所以她能夠回憶起他們之間的大部分對話雖然那個時候他們是在跳舞。
亞歷山大像世間對皇室成員所常見的觀感那樣倨傲,不過表面上倒是禮節備至。也許是因為從小就在接受帝王教育的緣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