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菲猶豫道:「既然要讓李冬梅背後的人繃緊神經,我們也沒必要遮遮掩掩,乾脆利用一個『內鬼』段一峰,讓他把我們的懷疑直接告訴周繼堯好了,我覺得現在有必要來個打草驚蛇了。」
紀文瀾遲疑道:「牽扯到段一峰的事情我們還是要慎重,這樣吧,我們還是把案情向陸局和廖局做個詳細匯報再說。」
晚上,戴家郎如約來到了喻後紅母親開的咖啡館,這一次戴家郎也不需要服務生的引導,直接乘坐電梯來到了喻後紅偷看芸芸眾生的那間屋子。
他注意到外面房間的那個矽膠人已經不見了,而喻後紅果然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饒有興致地查看著樓下形形色色的客人。
「挺準時啊。」喻後紅眼睛盯著監控器說道。
戴家郎沒有出聲,走過去坐在她身邊,瞥了一眼屏幕上正在喝咖啡的一對情侶,沒好氣地說道:「你整天偷看這些人,是不是心裡有點變態啊。」
喻後紅用遙控關閉了監控,哼了一聲道:「每個人都有變態的一面,難道你就沒有嗎?」
戴家郎擺擺手,說道:「我可不想跟你扯什麼心理學的問題,你直說吧,今晚約我來有什麼指教。」
喻後紅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說道:「我倒是沒有什麼指教,反倒是有幾個一直困擾著疑問需要你幫我我來分析分析,我肯定可以在你這裡找到答案。」
戴家郎疑惑道:「什麼問題一直困擾著你?不用拐彎抹角,現在不是都重視溝通成本嗎?你不妨直說好了。」
喻後紅點點頭,一副若有所思地說道:「周建偉死後,我原本想實施另一個計劃,既然我的兒子跟周繼堯沒有血緣關係,但我完全有機會跟周繼堯生個兒子。」
戴家郎心中一動,似不經意地說道:「怎麼?難道周繼堯不願意跟你生?」
喻後紅搖搖頭,說道:「你也知道,周繼堯做夢都想要個兒子,如果我能替他生個兒子的話,再加上我的才華,他還不把我捧到天上去?」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這我倒是相信,只是你跟他睡了這麼多年,怎麼就沒有被他弄大肚子呢,我還以為你不願意給他生孩子呢。」
喻後紅坐在那裡楞了一會兒,說道:「以前我確實沒有打算跟他生孩子,畢竟,我已經和周建偉有了孩子,如果再跟周繼堯生下孩子的話,總覺得有違倫理,將來也沒法跟我兒子交代。
可沒想到搞了半天,周建偉居然不是周繼堯的種,並且後來乾脆死掉了,我一生中最好的年華可以說是付諸東流了。
所以心裡並不甘心,也顧不上什麼倫理了,只想跟周繼堯生個孩子,如果能生下一個男孩的話,一番心血起碼算是沒有白費。」
「結果你的肚子不爭氣嗎?」戴家郎故作糊塗道。
喻後紅幽幽道:「我接連兩年都沒有吃過藥了,可肚子卻一直沒有反應,等到歐陽娟懷了孩子之後,我真懷疑會不會是自己真的有毛病。
於是我偷偷去醫院做了檢查,結果一切正常,那麼接下來就有可能是周繼堯的問題。
畢竟,他的年紀也不小了,干那種事總是力不從心,如果不依靠藥物的話基本上沒什麼用。
可問題是他跟歐陽娟睡了一個多月就把她的肚子搞大,為什麼我跟他睡了兩年多卻一直沒有反應呢?這難道不奇怪嗎?」
戴家郎基本上猜到周繼堯失去生育能力的事情已經被喻後紅髮現了,如果幾個月前喻後紅跟他說這些的話,非把他嚇個半死不可。
但現在卻不一樣了,喻後紅今晚能夠坦誠地說出這個問題,足見她確實想成為自己的人了。
「結果你得出了什麼結論?戴家郎問道。
喻後紅盯著戴家郎說道:「結果我把他弄進我體內的玩意拿去做了一個檢查,沒想到全是死的,也就是說,他根本就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戴家郎故作一臉驚訝地說道:「不可能吧?那歐陽娟的孩子哪來的?」
喻後紅似笑非笑地盯著戴家郎,反問道:「你說呢?難道非要我說出來嗎?」
不見兔子不撒鷹,戴家郎雖然已經明白喻後紅想說什麼了,可還是裝糊塗道:「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難道有人給周繼堯戴了綠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