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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陽雙眼瞪得溜圓,眨也不眨地看著馮思思手裡的水晶球,眼神熱切。
「那個,老馮啊你嘴裡叨念啥呢是不是念咒語呢你都念了半個小時了,能不能快點啊」
馮思思一隻手托住水晶球的底座,另一隻手在球體上摩挲著,嘴裡叨念不休。聽到凌陽的催促,忍不住瞪了凌陽一眼:「要不你來」
凌陽跟馮思思混熟了,不禁怒道:「你到底行不行,這都半個小時過去了,就算你默念一千零一夜的故事,這會兒也應該念到大年三十了吧怎麼還是沒完沒了的」
馮思思白了凌陽一眼,訕訕道:「老哥我哪會念什麼咒語啊,我是看這個水晶球太髒了,跟這兒擦灰呢你能不能幫我拿個抹布過來」
凌陽差點一個跟頭栽下地去:「不帶這麼玩兒人的,哥你到底是不是預言者啊我怎麼看你跟那些街邊擺攤算卦的老騙子那麼相像」
馮思思扔下手裡的水晶球,抄起塔羅牌,在掌心裡切玩了一會,又拿起一支筷子,戳了戳滿是孔洞的龜甲,最後頹然將筷子插進簽筒里,頹然道:「這些玩意兒,都是我以前行走江湖的時候,用來糊弄人的東西。沒想到長久不用,居然生疏到這種地步,實在是汗顏,汗顏哪」
凌陽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敲斷馮思思一條腿,正咬牙切齒間,只見馮思思自嘲地笑了笑,突然抄起身邊的塑料桶,銜住桶口,將剩下的大半桶白酒全部灌進了肚子裡。
凌陽被驚得目瞪口呆,眼見桶里的白酒只剩下一點,連忙一把奪了過來:「老馮你瘋啦這可是十斤的桶,你特麼不要命啦」
凌陽趕緊把酒桶藏到身後,唯恐馮思思再做出過激的舉動,語重心長道:「如果你真的幫不上我,大可以直接說出來,兄弟不會怪你的。大不了我再去想別的辦法,你也用不著內疚得自殘哪你看看你,眼睛紅得像兔子成精一樣,你知不知道廣電總局新下的命令,建國以後的動物不允許成精,要不我帶你去醫院洗胃吧」
馮思思在酒精的催動下,雙目血紅,大腦袋不住顫抖,仿佛中了魔一般,根本沒把凌陽的話聽進耳朵里。凌陽擔心地望著馮思思,只見馮思思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劇烈,整個人如痴如狂,身上突然傳出一陣強烈的異能波動。突然間,馮思思的雙眼一翻,身體向後倒去,一隻手正好搭在水晶球上,球體突然綻放出一陣刺眼的光芒。
凌陽慌忙扶住馮思思,馮思思有力的手掌卻始終牢牢按在水晶球上,指甲間的泥垢開始脫落,整個手掌變得幾近透明,手指捻動間,水晶球光芒大盛,球體內開始出現隱約的圖影,並且漸漸清晰起來。
水晶球內,突然出現一張古樸的木椅,椅子上坐著一個看不清面目的神秘人,正面台階而坐,揮舞著手臂,情緒亢奮。台階下方,兩名披著連體斗篷的黑衣人,隱藏了面目,並排單膝跪在地上,肩膀微微顫抖,似乎十分害怕的樣子。其中一個黑衣人深深地俯下頭顱,雙手平舉著的一個托盤上,一隻通體碧綠的小蛇,正吐出猩紅的芯子,拼命扭動身軀,正是高十一曾經用來暗襲凌陽的那一隻。
神秘人似乎怒極,隨手一揮,一支尖銳的鋼針呼嘯而出,瞬間沒入了小蛇的七寸。站起身子,在座椅邊來回踱步,指著其中一名黑衣人說了些什麼,那名黑衣人站起身子,戰戰兢兢地行了一禮,這才轉身而出。
凌陽極盡目力,只是水晶球裡面,始終蒙著一層淡淡的霧氣,根本無法看清人的面貌,凌陽只看到那名轉身離去的黑衣人,右手小指上,戴著一枚棗紅色的瑪瑙扳指。再想努力記住其他人特徵的時候,水晶球已經開始黯淡下來。
凌陽心念電轉,頓時明白了一個大概。
同凌陽猜測的一樣,高十一的突然出現,並不是一個關乎於私人恩怨的偶然。高十一隻不過是投在一個組織的麾下,受到那名神秘人的指使,對自己一干人下手,目的則是要了楚婉儀的性命。
而今高十一功敗身亡,自然有同伴找到高十一隨身的寵物,帶回組織里復命。那名神秘人見高十一沒有完成任務,於是又派出了另一名手下,不屈不撓地非要將楚婉儀置於死地,這會兒恐怕已經開始暗暗謀劃,楚婉儀依舊沒有脫離被追殺的處境,時刻處在殺機四伏的危險之中。
凌陽目光一凜,突然看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