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凌陽悚然一驚。
凌陽從囚室里溜了出來,到現在已經離開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如果書呆子真是李家派來的人,隨時都有可能被獄警送進這座秘密工廠里,凌陽的行蹤必定會隨之暴露無疑。
凌陽和羅圖二人,已經將整個地下工事,仔細搜索了一遍,並沒有見到朴貞熙的一絲頭髮,看來朴貞熙是被關在了別的隱秘地點,壓根就沒在這裡出現過。
凌陽向羅圖打了一個撤退的手勢,兩個人慢慢退了回去。直到繞回羅圖被關禁閉的老鼠倉外,凌陽才出言分析道:「看來貞熙真的不在這裡,時候不早了,我得儘快回去,以免一起別人的懷疑。羅隊您在這兒繼續和鼠兄們尋歡作樂,兄弟就先撤了。等你從老鼠倉被釋放出來,咱們在陽光下勝利會師,兄弟再好好給你接接風。」
羅圖真是過夠了這裡暗無天日的日子,整天還要受人欺負和折磨。不過目前還沒有尋找到朴貞熙的蛛絲馬跡,暫時無法離開,只能咬緊牙關苦撐下去:「好吧,我接著回去掛在棚頂睡大覺。你在外面機靈點,儘快找到朴家女眷的下落,咱們好儘快殺出去,這個無法無天的地方,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凌陽嘿嘿笑道:「天底下還有羅隊您犯怵的地方,這可真是稀了奇了。對了,我看你一個人在這裡挺無聊的,正好我想起了華國鐵獄歌星遲志強的一首老歌,叫做鐵窗淚,我給你簡單唱上幾句,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
「手裡呀捧著窩窩頭,淚水止不住往下流……」
凌陽聲情並茂的小聲唱了幾句,被羅圖連踢帶踹的驅趕,只好重新在外面拉好門閂,悄然離開,無驚無險的回到了囚室里。
凌陽在囚室里突然消失的時候,老黑半天沒聽到凌陽的呼吸聲,用手在凌陽剛才躺著的位置上,仔細摸索了一遍。可是凌陽就像突然變成水汽蒸發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那樣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老黑這回才真算是心服口服,暗暗讚嘆異能者通天達地的莫測手段,依言不敢張開眼睛,只是豎起耳朵,打起全副精神,聆聽著囚室內外的動靜。
老黑擔驚受怕了不知多久,囚室外突然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似乎有不少獄警沖了進來:「留下一半人原地不動,嚴密監守囚室里所有囚犯的動靜。剩下的人跟我走,分出一部分在外面戒嚴,小心地里突然竄出什麼東西來,其餘的人,一起跟我去支援放風區,那邊出了事了!」
老黑聞言一激靈,一下子從床上躍下,安撫住剛剛睡醒的兄弟:「別亂動,都好好躺著,不要亂說話,仔細聽聽到底出了什麼事。」
囚室外面的獄警亂鬨鬨的跑了一陣,囚室鐵門上的通風口突然被打開,一名獄警朝裡面喝到:「快點,給你們五秒鐘的時間,起來蹲成一排,誰也不許動一下,否則就打死你們!」
老黑知道獄警們要進來查夜,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不過還是急的團團亂轉,心想錢多多這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要是獄警進來,看見少了一個新來囚徒的話,恐怕會進行一次十分嚴格的搜查,到時候地道的事恐怕就瞞不住了。
思慮之間,囚徒們已經老老實實的蹲成一排,馬蛇子把栽在尿筒邊昏迷不醒的書呆子拖了過來,朝老黑道:「黑哥,快點蹲下呀!」
老黑心裡一橫,只好乖乖蹲在地上,只是心裡不停的打起了鼓,正前後左右想著地道被發現後,應該找什麼樣的謊言敷衍時,三名子彈上膛的獄警已經打開囚室的鐵門,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
獄警手中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向蹲在地上的囚徒們,點數過後,發現獨獨少了新來的凌陽,剛要出言喝問,上鋪便傳來凌陽慵懶的聲音:「發生啥事兒了?有強盜入室搶劫嗎?」
一名獄警看不慣凌陽混不吝的樣子,揪住凌陽的頭髮,用力將凌陽拽了下來。凌陽被重重摜在堅硬的水泥地上,似乎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連忙雙手抱緊後腦,一動不動。獄警又在凌陽身上踢了幾腳泄憤以後,這才放過凌陽。
一名獄警清點一下人數,發現一切正常。只是書呆子看上去渾渾噩噩的,似乎還沒有睡醒的樣子,需要馬蛇子和大鬍子在兩側用身體緊緊夾住,才不至於跌倒在地。
早有獄警收到上級的暗示,要對書呆子多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