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陽可不知道屋子裡如今的亂象,都是自己昏迷時造成的,還一廂情願地以為自己遭到了綁架,一雙賊溜溜的眼珠子嘰里咕嚕亂轉,拼命想辦法脫身。
凌陽的心思如高壓電般迅速運轉,瞬間考慮到無數種可能:或是東哥發現了自己的行蹤,想要殺人滅口;或是程老爺子不想自己插手,把自己找個僻靜處暫時控制起來;或者是真的有不開眼的小賊盯上了自己,準備來上一出兒綁票案;再不然的話,這事兒估計十有**跟秦璐有關……
前三種可能當然都微乎其微,能夠在老炮等人的眼皮底下,不動聲色地把自己劫走,而且「匪徒」制定的扔錢計策,顯然是把自己見錢眼開的性格研究的無比通透,能夠擁有這樣的能耐,十有**跟秦璐脫不了干係。
凌陽耳朵尖,聽到身後傳來隱約的呼吸聲,而且呼吸聲逐漸加重,似乎在強行壓抑著憤怒。凌陽曾經跟秦璐春風幾度,對於秦璐的嬌喘聲十分熟悉,登時明白過來,心裡偷笑,決定先戲耍秦璐一番,就當找樂子了。
凌陽不滿於秦璐阻擋自己為程紅軍討回公道,臉上浮現出招牌式的壞笑,一點也沒有口下留德,故意打擊報復道:「就算你不出聲,我也知道你就躲在我身後!劫匪是吧?綁票是吧?想要錢是吧?想瘋了你的一顆鍍銅二十四k純鐵的大豬心!」
聽聞身後秦璐的喘息聲愈加粗重,凌陽暗自得意,嘴舌紛飛道:「真不知道像你這種二貨劫匪是怎麼活到今天的,連我這樣的鐵公雞你都想拔毛,你精神病吧!我勸你最好馬上放了我,要不然不用我的朋友來救我,單說我這一張罵死人不見血的嘴,就能瞬間把你氣出腦血栓!你知道我罵人都怎麼罵嗎?不知道吧……我一般都是以你的母親大人為圓心,祖宗十八代為半徑,生直器官為主武器,意銀暢想為輔助技能,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輻射,用不了五分鐘就能罵翻你的整個族譜,把你家祖墳都能罵得直冒青煙,你害怕不……」
凌陽並沒有得到正面的回答,回應凌陽的,是秦璐怒極之下的一記鞭腿。秦璐自小經過系統的古武技訓練,拳腳又快又狠,秦璐被凌陽氣得七竅生煙,下狠心說什麼也要凌陽吃個大苦頭,全力一腿抽在精鐵打造的審訊椅上,一股大力隔著椅背傳進凌陽的身體,把凌陽的五臟六腑震得一片翻騰。
凌陽被震顫的全身發麻,這才知道玩笑有點開大了,苦於被巨力震盪得難以開口說話,剛想勉強出聲道歉,秦璐凌厲的鞭腿雨點般抽了過來,左右開弓,把審訊椅踢得吱吱作響,固定在水泥地下的鋼筋開始變形,整個椅子向前傾斜。凌陽自討苦吃,胃裡翻江倒海,差點把苦膽都吐了出來。
「影子」剛離開房間不久,便聽到屋裡傳來巨大的聲響,折回來打開一道窄窄的門縫,向內一看,正好看到屋子裡紛亂得如同伊拉克戰場,自己的暴龍女上司正不管不顧地對凌陽「嚴刑逼供」,一套「無影腳」施展的淋漓盡致,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似乎是想要置凌陽於死地的節奏。
「影子」不像多管閒事,打了一個冷戰,慶幸多虧椅子上的人不是自己,同時暗下決心,以後說什麼也不能得罪秦璐,這才悄然關上房門。「影子」也不傻,唯恐盛怒的秦璐拿自己當出氣筒,思慮片刻,躡手躡腳地一溜煙逃掉了。
直到踢得累了,秦璐才掏出紙巾,擦拭著額頭上的香汗,慢悠悠地轉到凌陽身前,喘息著揶揄道:「怪不得你的那個醫生小女友總是往死里揍你,我現在算是感同身受了……就你這張下賤到沒有底線的狗嘴,能長這麼大沒被人打死,簡直算你命大!」
凌陽已經翻白眼翻得完全看不見眼珠,狗一樣伸著舌頭,五臟六腑如同翻了過來,嘴角甚至沁出了血絲,慘到不能再慘。秦璐暗暗後悔下手太重,心裡十分不落忍,連忙用兩隻食指按住凌陽的雙側太陽穴,動用「治療者」的能力,開始為凌陽療傷。
感覺到一股溫和的氣息傳進體內,凌陽受到的震傷開始快速緩和,幾分鐘後才勉強恢復大半。剛喘過來一口氣,凌陽就癟了癟嘴,帶著哭腔嚎道:「你這個女人下手怎麼沒輕沒重的,我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犯得著這麼往死里整我嗎?當年渣滓洞裡的**都比你有良心……」
秦璐對自己的治療能力信心十足,只要凌陽還剩下一口氣,秦璐也能把他從死神手裡奪回來。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