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紫菱見母親臉上神色有異,忙說道:「媽,你怎麼了?」
殘疾女人恍然如夢中醒來,凌厲的目光緊盯在那少年臉上,厲聲問:「你姓什麼,叫什麼?」
西門浪對她毫無好感,冷冷的說:「你先告訴我,為什麼想要殺害我?」
「因為你的臉……我看著不舒服。」殘疾女人輕描淡寫的回答。
西門浪極度詫異,這女人真的好狠,看著不舒服就要用飛刀殘害,真是聞所未聞。猛然間,他掏出五四手槍對準那女人的額頭,滿臉殺氣的說:「我現在看你也不舒服……」
溫紫菱驚叫一聲,慌忙閃身擋在母親面前,「別……你千萬別這麼做?」
西門浪是真的氣憤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狠辣的女人,對於想要殺害自己的人,他沒有理由放過,但是,當剛才幫自己抵擋危險的女孩擋住兇手,看著他嬌媚的臉孔,他遲疑了!
殘疾女人波瀾不驚的說:「紫菱,你閃開,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怎麼殺我,沒想到,他小小年紀倒是有膽量,敢拿槍對著我。」
溫紫菱氣惱的說:「媽,你少說兩句吧,還不是你一見面就要傷人。」
雙方正僵持間,怪和尚出現在門口,身後的編織袋已然不見,看到這邊生狀況便走過來。
溫紫菱目光瞥到他之後,慌忙說道:「你快把槍收起來,我爸爸過來了,他脾氣暴躁,看你拿槍會對你不利的。」
西門浪更是驚詫,原來這女孩子是溫大師的女兒,只是,溫大師不是和尚嗎,怎麼會有女兒?想到溫大師對自己有恩,對面的殘疾女人既然是他老婆,怎麼說也得賣個面子,他手中的槍垂下來,放入口袋,扭頭十分恭敬的說:「大師,別來無恙。」
怪和尚此時目光清明,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下,好像是認出這男孩是誰了,扭頭對殘疾女人吩咐說:「嬌兒,去弄些酒菜,我要和他喝酒。」
母女倆都是一愣,殘疾女人忙問:「師父,你認識這小子?」
西門浪皺眉,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溫紫菱管溫大師叫爹,按理說那女人是她媽媽,應該是溫大師的老婆才對,但是,她又管溫大師叫師父,真是亂套!
怪和尚點頭,「我認識,你快去吧。」
殘疾女人心裡明白,雖然丈夫當年遭受意外打擊以至落下毛病,神智一時清醒一時糊塗,但是從他眼神可以看出來,絕對屬於清醒時刻。答應說:「知道了,我這就去準備。」她拄著雙拐轉身離去。
溫紫菱忙說:「既然你跟我爸爸認識,那就陪他閒聊一會,我去幫媽媽準備吃的東西。」
西門浪點頭,「你去吧。」
溫紫菱跟在殘疾女人身後走進屋子,怪和尚看了西門浪一眼,說:「跟我來吧。」他引領著男孩來到桂花樹下,那裡擺放著一張矮桌,還有幾個小板凳。「坐吧。」自己率先坐在板凳上。
西門浪在他對面坐下,好奇的問:「溫大師,這是你的家嗎?」
怪和尚眼中目光忽然迷茫起來,默然不語,仿佛根本沒聽見他的問話。
這時候,溫紫菱拎著一個二十斤的塑料大酒桶和兩個海碗走過來,把碗放到桌上擺好,酒桶放到桌邊,帶著歉意說:「我爸多少年來就是這樣,一陣糊塗一陣明白的,你別見怪。」
西門浪笑了一下,說:「沒關係。」
溫紫菱說:「你不在意就好,我能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嗎?」
「當然可以,我叫西門浪。」
「等一下,我去給你們端下酒菜。」
「不用太麻煩了,有酒喝就可以的。」
溫紫菱嬌媚一笑,「不麻煩的,你是我爸爸的朋友,也就是我們家的貴客,理應熱情招待。」說了這些話,她又回到房屋內。
房子雖然破舊,裡面的擺設也很簡單,但是收拾的十分乾淨整潔。廚房內,殘疾女人正把四個鹹蛋切成兩半,看到女兒進來,忙問:「打聽了沒有,這小子是不是姓張?」
溫紫菱走到她身邊,說:「我剛才問過了,他根本不姓張,名字叫做西門浪。」
殘疾女人蹙眉,自語道:「怎麼他不姓張,可是,為什麼和那個人如此相像呢?」
「他像誰?」溫紫菱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