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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花落不相知
凌坡果然就上了套,在知淺一番哄騙之後,沉浸在自己即將要立下的「偉大功勳」中不能自拔。
知淺連夜擬定了「方案」,前後和凌坡試煉了多次,只為力求逼真,讓陌玉信服。第二日一早,她又親力親為,仗著自己法力高強、無人能敵,去城外將山鬼一家從洞府中趕走,讓他們短時間內不敢回來。凌坡順利入住了山鬼洞府,為了讓自己看上去足夠凶神惡煞,他對著銅鏡練習了許久,終於能拿捏出一個還算兇惡的表情。為此,他十分受用,覺得自己扮起來山鬼一定十分神似!
一切水到渠成,只等著陌玉來看一齣好戲,並且信以為真了。自然,要成就一番好事,也不能操之過急。知淺掐指推算了一番,十天後的初九是個好日子,萬事皆宜。於是,她便敲定了這天。
這一日果然是雲淡風輕,天氣晴朗,沒有平白擔上好日子的名頭。一院子花草曬足了日光,迎風招展,清香四溢。陌玉特地搬了些書籍出來曬,知淺就跟在他身後幫忙。泛著墨香的書本被一頁頁翻開,密密麻麻的字體被日光照耀地好像有了生命,靈動歡快。知淺在院中忙前忙後,享受著凡人最簡單的餮足和快樂。
陌玉一邊搬書,一邊打量著知淺。只見她雪白的皮膚被日光照耀,泛起些紅潤。因為不停地翻曬、勞作,她的鼻尖沁出細密的汗珠,顆顆晶瑩圓潤,十分可愛。其實,翻曬書籍的工作量挺大,不過知淺並未顯出有一絲疲累。她踮著腳,從滿院子的書籍中走來走去,那模樣的確是美好地讓人無法挪開目光。
當最後一本古書被攤開,放在地上。知淺拍了拍手,站直身子,笑道:「成了!」
&苦你了,知淺姑娘!」陌玉貼心地遞來一杯清茶,給知淺解渴潤喉,「若是我自己,還不知要弄到什麼時候。」
知淺擺擺手:「不辛苦、不辛苦!只要能幫到你,總是好的。再說了,我滿滿的都是精力,無處安放。能找點事情做,總比一直待著什麼也不做好得多!」
陌玉笑了笑,不再說話,只是安靜地為知淺煮茶。過了一會,他說道:「你與我認識的大多數姑娘都不同,她們從來不會做這些事,覺得是屈尊降貴,上不得台面。特別是大家的小姐,總是有諸多束縛。是不是,神仙都更灑脫些,沒那麼多規矩拘著?」
知淺想了想,回答:「神仙也有神仙的規矩,各自不同罷了。」說著,她不由得想起雲莞和辛夷,又道,「就我認識的,便有許多愛耍小性子的仙子仙娥,和凡間的小姐們沒甚不同。只不過,我不屑於那樣罷了!」
說完了,她又有點後悔。陌玉自小生養在官宦世家,規矩繁多且森嚴,接觸的都是名門淑女,會不會看不慣她這野性子?於是,知淺有點心虛地試圖彌補:「自然,我也不是從不守規矩的……」
&實姑娘這樣無拘無束,真的很好!」陌玉道,「我很羨慕你,總是自由自在的。」
知淺聽出了陌玉話中的落寞和無奈:「你在這裡,過得不開心嗎?」
陌玉緩緩地搖搖頭:「無所謂開心不開心,其實,府上的人對我都極好,父親和娘親對我疼愛有加。只不過,我自小身子不好,家裡便對我更上心,束縛自然也多了些。大多數時候,為了不加重病情,我不能隨意出府,身邊能說上話的朋友也很少。久而久之,就只能同花草為伴了。有時候,總覺得自己沒有太大用處,只能連累旁人操心……」
&麼會?」知淺很是心疼這樣的陌玉,他此刻看上去有些無助。知淺安慰,「如今,不是有我陪著你嗎?只要公子不嫌棄,我就不會離開的!公子難道忘了,我好歹也是個神仙。只要你想要的,想實現的,我都會盡力滿足,幫你達成!」
&啊,有知淺姑娘在,真的很好。」陌玉心情轉好,微笑起來。這一瞬間,猶如雲銷雨霽,陽光穿破雲層而出!
陌玉的眼睛晶瑩澄澈,特別真誠認真地說道:「雖然我仍舊不太清楚自己是怎麼做到的,但能將你解救出來,是我至今做過最好的事。往後,只要我能做到,必定會盡全力護你周全!」
這句話,梓蕪也曾說過。知淺心裡不無感動,原來,梓蕪無論變成什麼樣,都會記得自己許下的承諾!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