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蒙蒙,你怎麼了!」
「明月姑姑你打我!」
「嗯?沒有啊,我是剛剛看到了一隻好大的蚊子在你屁屁那兒.....」
「我不信!」
「你不信就去問你謹姑姑。」
謝明月理所當然帶著謝至臻過去了,徐秋白看了他們一眼,告辭離開。
「謹姑姑,明月姑姑她打我....」
「看到了。」
「她好壞,嗚嗚...」
謝至臻抱著明謹的腿不撒手,明謹嘆氣,替謝明月說好話。
「她不壞。」
「就是黑心肝。」
謝明月:「....」
明謹帶著謝至臻出殿去溪邊放花燈,謝明月跟在身邊,忍了忍,還是沒忍住。
「這年頭,有些白面書生最喜歡騙世家女子了。」
「有些人可別被騙咯。」
這陰陽怪氣的。
明謹瞧了她一眼,淡淡道:「他那樣的男子,世間怕是不多的,你何至於用有些這個字眼。」
謝明月瞪她,好像在看一個已經被小白臉哄騙走的傻姑娘。
「你真看上他了啊?不就是一個小白臉麼,他....」
「他已中舉,就差臨門一腳便入廟堂九霄。」
不是什麼人都能被她重金聘為先生的,光是博學會說書也不夠。
「!!!」
謝明月回想了下徐秋白俊逸如仙的臉龐,撐死了也不過二十出頭哦。
相比起來,這滿烏靈的學子都不算什麼吧。
「難怪你看上他了,看起來是很厲害的樣子。」謝明月再混也知道對方前程似錦,雖然她心裡還是覺得對方配不上明謹,但她是不會表露的。
「前途遠大的窮書生也挺好,雖然要奮鬥幾十年還得祖墳冒青煙才有可能追上爹爹的職位,可一起奮鬥,陪他加官進爵也挺好,畢竟他的面相看起來不像是升官發財死老婆的白眼狼。還有就是窮了些,可你繼承的家產多,可以讓他住你宅子。」
謝明月這話說的,一連「也挺好」,但芍藥都覺得忒毒了。
抓住了重點!
明謹都沒想到自家這個憨憨四妹能有如此銳利見識。
她默了好一會,輕輕道:「你說得對,此人不可取,若我要尋郎君,自要好好斟酌,既要富貴雙全,又得才華橫溢,且得對我忠心不二的,然後十里紅妝嫁出去。」
謝明月聽出她話里的調侃,卻還是脫口而出,「為什麼一定要嫁出去,入贅一個不行嗎?」
說完對上明謹驚訝奇異的目光,她頓時羞惱,一跺腳,「誰管你這破事兒,不過是看你年紀大了,再不嫁出去就砸手裡了,哼!」
她顧自拿了花羽跟花船,將花羽插在小船上,嘴裡念念有詞祈禱著:「佛祖在上,我兩個姐姐年紀都老大了,還沒有夫婿,望佛祖垂憐賜下如意郎君,不要多,一人一個就好....」
佛祖作證,她言語中的真誠蒼天可鑑。
明謹跟剛走近想問他們放好花燈沒有的謝明黛:「.....」
能一腳踹這個臭妹妹下水嗎?
不過鑑於謝至臻非要帶幾個姑姑走風俗的幼稚憨態,明謹跟謝明黛還是隨了風俗,各自在花羽上寫了祈願小籤條,纏捆羽柄,插在划船上,隨溪水漂流而去。
「你寫了什麼?」謝明黛冷淡問。
明謹溫柔一笑:「若你跟明月若有詛咒我的,通通反彈。」
謝明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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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燈都放完了,揣著給兩個姐姐求夫婿的正直信念,謝明月理直氣壯提出要去寂非台的因果花樹拋一下姻緣鈴鐺。
雖說閨閣少女求姻緣,此道在哪兒都盛行,世間禮俗也難得寬容,可謝明黛從不信這個,自然,明謹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