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人馬理當就這幾個,就算加上下面那些謝家人攜帶的護衛,也不過是烏合之眾。」
「頭兒說得對,左右他們躲著不出來,這橋也過不去,要麼我們現
在往下面走,繞過去把那謝明謹拿下!」
這般動靜的出手,已然暴露了他們的蹤跡,如果拿不下謝明謹就是得不償失。
「走!」蔣元東也看出對方機密,不肯冒險出來,待在這就是白費時間。
這夥人追人極快,撤退也快。
「他們走了。」
屋內的人得知後鬆了一口氣,張清蕊端詳從二樓下來的明謹神色。
她還沒問,就見明謹先過來了,「他們過不來。」
為何過不來,她還沒說,就聽到那邊被取出箭頭的徐秋白用虛弱的聲音問:「謝姑娘是否在山下安排了駐軍?我今天好像看到東戰大人了。」
明謹眸色一閃,見到徐秋白那微妙的神色,她不由道:「既有專門保護我的人,可這裡不止我一個謝家人,妻女在此,我三叔在鸞溪澗山陰之地安排人馬也不算過分,何況鸞溪澗素來由謝家主掌,來往百姓諸多,為保安全,也該提議郡守大人有所後備,安保太平。」
她弱化了自己在其中的作用,也將這種行為合理化。
徐秋白知道她不是特地說給自己聽的,而是出於她性格中的謹慎,凡事總求保全,不留把柄。
「嗯,謝姑娘說得很有道理。」
「....」
明謹總覺得對方這番眼神跟語氣,三分看透,七分捧場。
她不由微羞囧,睨了他一眼,卻不與之言語,只對張清蕊跟李老夫人道:「勞煩兩位多等待一點時間,等肅清歹人後再離開這裡吧。」
她覺得他們估計也不想再留在山中了。
的確,老夫人根本不想拿自己兒媳跟未出生孫輩來冒險,而且她也知道在離開鸞溪澗之前,最好緊跟著謝家人,否則焉知還有什麼人冒出來。
「也不知道那伙歹人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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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元東帶人下去,還沒到半山腰就察覺不對了,因為周遭太靜了,竟沒遇到半個人影。
要麼真巧和,也只有一個合理解釋——這裡人都知道了有歹人潛入襲殺,被聚集保護起來了。
可他們當初是避開其他人的,只潛伏到彌撒殿那邊才動手,動靜雖不小,附近卻也沒什麼人。
除非....
「那謝明謹派人通知到援兵,快,去主殿那邊,拿下謝家人!」
蔣元東懷疑謝明謹另有後手,也知道現在匆忙下去無異於自投羅網,還不如拿些人質自保退走。
不過他們剛想改變路線,就見林中出現綽綽影子,緊接著箭矢掠射而出。
同樣,這也是軍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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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打起來了。」
確定安全後,明謹等人上了二樓高出眺望半山腰,隱約瞧見半山腰的黑影動靜,便知援兵到了。
「應該是東戰的城防軍。」
「接下來就是等了。」明謹不再看,下樓去看徐秋白跟護衛的傷勢,也說了此事。
她是特地來說此事的,說完,護衛才能安心昏睡過去,不必強撐著。
「那就好。」
徐秋白如此說,明謹正彎腰低看他肩頭傷勢,聞言,目光從肩頭紗布下泛紅潤血的位置挪開,落在眼前書生清俊蒼白的臉龐上,只是淺淺一掃,便是移開了,略無奈道:「聖人學生,科舉問功名,徐先生受傷了,得養傷耽誤時間不說,你傷的還是右肩,來日寫字都困難,這還叫就好麼?需知應考也不過兩月之期。」
她這樣埋怨,既端莊又嗔怒,還帶著幾分愧疚的無奈。
鼻端本是血腥味,但此時總有縈繞不散的淡冷蘭香,徐秋白垂下眼,回得倒是理直氣壯。
「聖人學生,先問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