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身份不夠,但也算大房之人,三叔不在,兒郎當出面。」
跟謝明謹沒得比,可比其他人還是夠的。
林氏也知道這個道理,可謝之檁實在太小了,也不過十五。
「讓他去好了,外面那個嚎嗓子跟殺豬似的人還能把他也殺了咋滴。」
謝明月十分沒心沒肺,好像全然不把自己弟弟的性命放在眼裡。
不過謝之檁也沒說錯,謝明謹不來,謝瀝不在,這裡就是林氏也彈壓不了謝之檁。
長輩名分,也得看強勢是否。
謝家大房權力太大,家族規矩也種,其他房早已被壓得沒脾氣,根本不敢反抗。
林氏也只能看向自己女兒。
「其實都名不正言不順,既如此,都出去好了。」謝明黛這話一說,其他謝家人一聽也是這個道理。
怕是肯定怕的,他們也不是多出色的人才,可世家貴胄養出的那股子自尊讓他們有時候把體面看得比性命還重。
趙景銘的行為早已踐踏了謝家的尊嚴,叔伯一輩的痛恨非常,聞言齊齊說要一起出去。
——————
謝家大門出了這麼多謝家人,浩浩蕩蕩的,倒也氣派。
如果說趙景煥是一個尊貴與少年天性並重的輕佻小侯爺,那趙景銘就是一個殺戮在沙場上的青年將軍,氣派威嚴,殺意凜然。
莊無血是聞腥臭貪腐肉的豺狼,趙景煥就是真的一匹狼。
「謝明謹不敢出來,就你們這些人來送死?以為你們人多,我就不敢殺了?」
趙景銘冷笑,謝家不少人都怵他,林氏面色發白,強撐著開口:「趙小將軍率軍威壓我謝府,口口聲聲要我家姑娘償命,我謝家也能體恤將軍失弟之痛,但此事絕非我家姑娘所為,還請將軍等朝廷調查結果出來。」
好在這段時日被明謹推著上了架,主管偌大謝氏本家,也算磨礪了一些,向來柔弱的林氏這一路反覆忖度,此刻揣著膽氣作此發言。
「誰人不知你謝家與我趙家不和,謝明謹與我弟弟同在鸞溪澗,她好端端的,我弟弟卻如此慘死,焉能與她無關!」
軍武之人蠻橫無禮,根本不不屑與林氏這個婦人掰扯,趙景銘輕蔑看著謝氏眾人,手中旌戟丈八長,往下垂抵,幾可觸地,但這不意味著他放下殺意,反而是一種醞釀。
「我知你們謝家端著身份,以為她不出來我就不敢殺進去。」
趙景銘聲音冷冽,目光幽深。
莫非他真敢?!
謝明月等人惶惶。
「我當然不敢,畢竟我朝有定製,直闖官邸乃是重罪,何況你謝家百年門楣。」趙景銘忽笑了。
不等謝家人錯愕,趙景銘就手腕用力,旌戟倏然上舉,尖端指著謝氏眾人,一一橫掃過。
如同乾脆切割過眾人頭顱。
「但你謝家若有人出府,我趙景銘皆可邀來好生招待,也問候下你們是否對我弟弟遇害有所了解,我想這不過分吧。」
「尤其你們這麼多人一起出來,也省得我費功夫。」
他咧嘴一笑,眼中歹毒,且話語剛落,身後兵勇就凶煞上前,眼看著就要將謝氏眾人包圍拿下。
謝家護衛見狀不好,忙提刀上來阻攔。
謝明黛等人也沒想到此人如此輕狂狠毒,若是他們真被「挾持了」,就不只是丟了謝家臉面了,尤其女眷,更是名聲受辱得厲害。
「趙景銘,你怎敢!!」
「趙家小兒,你放肆!」
「你若真膽大,有本事將我斬殺於此地!」
謝家人既震驚又氣憤,其中幾個不顧護衛阻攔大步走出去,面露青筋,要看著要跟趙景銘拼命似的。
趙景銘冷笑,一個眼神過去,手底下的兵頭就要按住了五房老爺的肩頭跟四房長孫的腦袋,瞧著就要將人往地上摁,好在護衛上來格擋,兩人狼狽後退。
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