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你的錯,三叔那兒什麼情況,我們可一點都不知道呢。」
就為了我嘲諷你釣魚,你竟拿自己的親叔叔來威脅我!!
明黛本來差點被說服了,卻沒想到明謹還威脅她,大概是真丟臉了,畢竟旁邊滿滿兩小水坑裡的魚都是她跟芍藥釣的。
明黛本想嘲諷過去。但想到對方主管這次救援,人馬眾多,她也只能壓著脾氣,擠出難看的笑臉:「姐姐說得對。」
明謹頓時露出憐惜之意,道:「乖。」
芍藥不敢看明黛殺人般的目光,就乖乖拉了下魚竿。
「姑娘,又一條!「
明謹瞥了下自己手裡好像死掉了的魚竿,癟癟嘴。
這,有點氣人啊。
明謹在釣魚中水深火熱顏面盡失,另一邊天狗等人也越發緊張慎重起來,因為他們竟一路跟蹤出了霖州城,到了東面一山谷。
「老大,這霖州城邪祟如此多,原以為是在廢城中為非作歹,沒想到在這郊外有了老窩,莫非三爺....」
此人並未說話,而是唇語,天狗看了,擺了下手,示意眾人蟄伏小心,因為他的手指指了下遠處那山崗,只見山崗上赫然有一塔哨。
眾人注意力被吸引,卻並未留意到後方草叢有匍匐的黑影靠近。
颯颯聲終逼近時,天狗猛然豎了耳朵,不好,有人!
兩邊人陡一照面,齊齊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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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天狗等人回來,吃上了熱乎乎的魚湯跟野獸山禽肉食,吃完後,回程路上才給明謹告了探查結果。
「果是那紅袍人一夥,我們跟蹤那些抬屍人到了城外東面一山谷,因見守衛,且山崗有塔哨,我們不敢靠近,免得暴露,蟄伏一會便見到有一夥紅袍人騎馬而出,我留了兩個在那邊盯梢,其餘人退回來跟姑娘您通傳消息。」
天狗親自帶人去盯抬屍人一夥,因覺得這夥人可能跟謝瀝失蹤有關,至於那礦作則是派了其他一小隊前去。
「本來想著我們兩邊人分開行事,卻不想...主子您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明謹眼皮子撩了下,天狗打了一個哆嗦,本來還算高興的情緒一下子就蔫了,「小的放肆了。」
「你們莫非撞一起了?」明謹原也沒想到,但想到兩撥人是一起回來的,又瞧天狗這廝本穩重卻奇異耐不住性子,怕是有了重大發現。
「主子所言不錯,我們真撞到一起了,沒想到那些漢子竟也入了那山谷。」
明謹覺得有些心驚了,沉思道:「又是礦作,又殺害這麼多人抬了屍,這是什麼店,開的是哪門子張。」
明黛面色陰沉,「邪門歪道,凡人不可為,它盡為之,沒準父親也是發現了這些事,才被對方擄走的。」
明謹瞥她,「別瞎說,真是因為此事,三叔處境反而不妙,我倒覺得對方抓三叔是因為他另有價值。」
前者怕是要被直接幹掉,後者則是會被關起來。
明黛也知自己所預想的不妙,便收斂了下呼吸,平靜道:「接下來我們做什麼?」
「回去睡覺,等著鬼祟上門。」
明謹折斷了路邊一根枯枝,在手中再次折斷。
「那邊的人也大概快察覺到我們已到霖州城了,怕會猜想我們追查到胡楊客棧周邊,這是他們的地盤,光是半天就能查出我們在哪。「
「現在就看誰更快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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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謹他們回去,已入夜,還是那個瘦巴巴的中年男子,兩撇小虎鬚一翹一翹的,既不熱情,也不冷漠,只乾巴巴說:「貴客回來了?可是吃過了?」
「還沒,有點餓,有吃的沒?」天狗大大咧咧道。
「有,要多少,我讓廚房去安排。」
「我們都要,來個十份吧。」
中年男子應下了,把人送上樓,而後下了樓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