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榮掙扎著站起,燕芳立即躍過去扶著他,用衣袖擦去郭榮嘴角的血跡,關切道:「師弟,怎麼樣?」郭榮淡淡一笑,道:「沒關係,還挺得住。不過,這惡人的武功著實厲害。」惡人冷冷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助紂為虐?」燕芳道:「你是殺人不眨眼的惡人,人人得而誅之。」惡人怒道:「哼,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完,揮舞無憂笛又攻過來。燕芳挺劍而上。郭榮立即施展輕功,遊走於惡人周圍,時而一掌拍過去,趁惡人不注意時偷襲其要害部位。
這樣一來,三人暫時不相上下。惡人越僵持得久,背後流血越多,心中暗暗驚奇:這兩個人明明武功都在自己之下,為何配合如此之巧妙,竟能相持不下?郭榮的輕功最是輕巧,閃避遊走,雖然稍受內傷,但以自己之巧攻他人之疏忽,至少可避免直接對抗。而燕芳直接和惡人纏鬥在一起,自然非常吃力。但她知道只有奮力堅持住,萬一讓郭榮逮住機會給對方一擊,那自己取勝的希望就大增。
三十餘招下來,惡人依然血流不止。不經意間,他已經感覺因鮮血流失而內力漸失。郭榮看準機會,趁惡人後退一步避開白雪劍之際,一掌剛好拍在惡人後背的傷口之上。惡人輕輕哼一聲,轉身以笛劈向郭榮。郭榮立即躍開。而惡人如此一來,背後大開,燕芳藉機一劍刺過去。幸好惡人反應迅速,知道對方肯定會故技重施,在劈下的同時垮前兩步,剛好避開燕芳的劍尖。
郭榮已經看出來惡人的疲態,道:「大惡人,看你武功不弱,也算是一方豪傑。如果你交還無憂笛,從此放棄再追殺那些小孩,我們可以放過你。」惡人左顧右盼,道:「兩位未免太高估自己。小小外傷算什麼?倒是兩位如果想活命的話,趕緊逃走,不然定不相饒。」燕芳道:「看你未必是我們的對手。但我和師弟也不想無緣無故結一個敵人。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不如我們約個時間他日再一較高下,如何?」惡人道:「卓某僅憑雙手已經能勝兩位,如果亮出兵器,兩位哪是對手?」郭榮道:「你還有什麼兵器沒亮出來?那趕快亮出來,看看究竟是誰更厲害!」惡人道:「哈哈哈,不是不能亮出兵器,而是不想殺了兩位。」郭榮怒道:「哼,別太高估自己!」惡人道:「卓某曾經發過誓,但凡兵器現身,必飲人血。我看兩位也不像奸惡之輩,所以不想貿然殺了兩位。」燕芳笑道:「什麼兵器那麼厲害,亮出來就要飲人血?本姑娘倒是第一次聽說。」惡人道:「你不知道乃因你們初入江湖而已,非卓某的兵器不厲害。」說著,惡人就要往城裡走去。
突然,燕芳攔住,道:「留下我師弟的無憂笛。」惡人看了看手中的笛子,雪白泛光,雖然精硬,卻無特別之處,道:「如果想拿回笛子,到三里亭找我。」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二人怔怔的看著他離開,卻不敢再去阻攔。
突然,郭榮道:「師姐,大嫂推著馬車在前面。」燕芳聽罷,道:「走,趕快追上去。」二人立即飛奔起來,沿路追上去。
一直奔到三里亭,卻見亭子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郭榮道:「之前那個人怎麼也不見了?」燕芳道:「我看是被大嫂救走了。繼續追!」二人繼續一路往城裡奔去,一直來到城門口,卻依舊不見馬車和人。郭榮奇怪道:「怎麼回事?照理說,馬車不可能走的這麼快!」燕芳道:「我看必有蹊蹺。不如進城看看。」二人進城,找尋一番,依舊一無所獲。燕芳道:「師弟,今天所遇之事甚是蹊蹺,不知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郭榮仔細思量,卻一無所獲,道:「就覺得那個惡人的武功太過高強,像這樣的惡人江湖中應該名頭很大。師姐,你以前有聽說過嗎?」燕芳思量一番,道:「從來沒有聽說什麼惡人這麼厲害的。再說,可能也是因為我們初入江湖,所以很多事情都不知曉。」郭榮道:「但那個大嫂和孩子轉眼間就不見,也甚是奇怪。」燕芳道:「沒錯。如果下次再遇見,一定要問個清楚,不能自已貿然行事。」郭榮問道:「你覺得我們太過貿然?」燕芳道:「沒錯。我現在仔細思量,覺得那個惡人似乎沒那麼惡。以他的武功,殺了我們都有可能,卻兵器都不願意亮出來。」郭榮道:「說不定他說的兵器只不過是一個幌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兵器。」燕芳道:「我看那惡人也並不像什麼十惡不赦之人,倒有大俠的風範。你看他與我們打鬥之時,很多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