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隔壁的小姑娘過來開門時,我們才知道許老在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真的沒有回來。
不過他交代了隔壁的姑娘,讓我們回來的時候可以進屋。
這事兒讓我沉默了許久。
等那姑娘離開之後,我低聲問道:「你說,許老會不會出事兒了?」
屈胖三瞥了我一眼,不置可否地說道:「你覺得像許映愚這種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他有可能會突然間出事兒不?特別是在那個他待了大半輩子的地方,而且還是早有了防範的前提下。」
聽到他的話語,我忍不住點了點頭。
他說得對,許老這樣的人,別看這平日裡跟一鄉下老農一般,但人家可是宗教局的創始人之一,而且還經歷戰爭年代。
那個時候可比現如今的江湖更加動盪和殘酷,能夠最後留下來的人,個頂個都是厲害到了極點的人。
許映愚許老,他應該是沒事兒的。
他只不過因為某些事情,已經不能夠再繼續安逸的退休生活了。
而這事兒說起來,最終還是要落到黑手雙城身上去。
我和屈胖三相對無言。
兩人悶坐了一會兒,屈胖三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說道:「我去趕趕山,把那些個不開眼的傢伙給弄走,你呢?」
我說我想睡一覺。
屈胖三笑了,說你這是準備再做一夢呢?
我笑了笑,說對,如果再來一個一劍斬,又或者大雷澤強身術這樣級別的法門,我想面對現如今這麼錯綜複雜的形勢,或許會更加有把握一些。
屈胖三說那你睡吧。
許老家的堂屋這兒有一個躺椅,我經常瞧見許老將這椅子搬到外面的曬穀場裡,一邊假寐,一邊曬太陽,悠閒極了,於是便也有樣學樣,將椅子攔了出來,然後躺在上面,望著難得的好陽光,眯眼小憩。
我這一路來也是折騰,此刻好不容易曬著太陽眯瞪,整個人就輕鬆了下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我睡的時候還是早上,結果睜開眼睛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有蚊子,不過這些小蟲兒卻不敢靠近我,只是在遠處轉悠。
聚血蠱散發出來的氣息,是這些小東西所不敢靠近的,而我睜開眼睛來,回憶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依舊沒有任何夢的回憶。
這事兒讓我有點兒恐懼。
自從大雷澤強身術之後,我再也沒有做過夢了。
十八個夢,我才做了三分之一,而我會不會以後都不會再做夢了?
我有些擔憂,而這個時候村口的小道上,瞧見屈胖三慢慢悠悠地朝著這邊走來,就好像是尋常的山裡孩子一般。
走到跟前來,屈胖三拍了拍手,說有吃的沒?
我翻了一下白眼,說剛睡醒呢,沒。
屈胖三說那做白日夢了沒?
我搖頭,說沒有,有點兒感覺都沒有,難道是因為我沒有遇到什麼危機?
屈胖三聽到,不由得笑了,說得,那是不是要把你送到許鳴那裡,又或者找一天牢給你待一待,你才會有點兒感覺啊?
我不理會他的譏諷,只是苦笑,說唉,如果以後都不能做夢了的話,我真的要哭了。
屈胖三瞧見我情緒低落,又跑來安慰我。
他說別著急,這種事情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要這東西真的可以量產,也就不會那般神奇了人苗疆萬毒窟的創始者是厲害,不過那是人家厚積薄發,幾十年的沉澱,你這才幾個年頭啊?慢慢來,跟著大人我,你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我瞧見他這般好心,忍不住感激地說道:「謝謝你。」
屈胖三立刻打蛇隨棍上,說那晚飯怎麼辦?
呃這個吃貨!
我拿屈胖三沒有辦法,只有去隔壁找許老那個房族的小姑娘,人挺客氣的,早就準備好了晚飯,雖然都是農家的粗茶淡飯,但是屈胖三卻吃得很香。
我們臨走的時候,準備給錢,結果人女孩兒不收,說許老已經給過了,她不能收雙份錢。
我們全了好久,她依舊是一根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