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幹部信心滿滿,然而片刻之後,他的臉頓時就憋成了豬肝色。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能夠將劍給拔出來。
所謂魔劍,其實也是有靈性的,它就像名種馬兒,對人的要求特別苛刻,除非是那種對「道」有著特殊領悟的大拿,要不然基本上是拔不出這把魔劍來的。整個隊伍裡面,黃老或許能夠做到這一點,但是這個整日混在機關裡面、自我感覺良好的顧幹部,顯然不具備這一點能力,所以即便是他指骨發白,臉色發黑,咬牙切齒無數回,也沒有能夠拔出哪怕是一點。
在努力了好一會兒之後,顧幹部有些氣餒了,「啪」的一下,將劍給拍在了桌子上,氣哼哼地說道:「搞了半天,原來是弄了一個整體的模型騙我……」
說完這話兒,他板著臉出去了,而留下申重和丁三兩人在房間瞧著我。
省鋼廠二車間的鬧鬼案,申重是有親自參與過的,劉老三和一字劍從李浩然局長和吳琊副局手上將飲血寒光劍奪走,這事兒他也是知道的,先前或許忙著接待上級,所以暫時顧不上這些,今天這麼一鬧,他便瞧出來了,待顧幹部離開之後,他低聲問我道:「二蛋,那把劍,現在怎麼在你的手上?」
我從桌子上面將劍給拾起來,右手輕輕握住把柄,微微一用勁,劍出鞘,勢如閃電,倏然而出,一劍斬斷了桌子巴掌大的一塊邊角,接著又收了回來。
整個過程,不過半秒,兩人不過眼前一花,而後,我將劍又重新掛在了牆上,慢條斯理地說道:「申頭,這劍認主,我當初那它斬殺了楊大侉子,所以它就將我視作了主人。不過有邪性,旁人是碰不得的,剛才那貨在這兒,我敬他是上級,所以沒有跟他吵,不過回頭你告訴一下他,若是有下一次,這桌子什麼樣,他的脖子就是怎麼樣。」
我說得斬釘截鐵,一字一句,申重看了好一會兒,才深吸了一口氣,長長嘆道:「二蛋,南疆一行,你真的成長了。」
我微微一笑,平靜地說道:「也不能說是成長,見過了太多的血,太多的人在我的眼前死去,想不變都難。拿我們的忍讓當做軟弱,這只會助長某些人愈加猖狂。申頭,我為國拼死,血戰邊疆,不是為了給這種人當奴才的。」這一番話兒,我說得淡定從容,而申重也終於明白,面前這個小子,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剛出茅廬的小傢伙了,南疆血戰,已經賦予了他太多難以形容的品質和性格。
早上的事情發生之後,我沒有再做理會,不過中午的時候我碰見了顧幹部,發現他看向我的眼神之中,頗有些躲閃,曉得申重已經通過委婉的方式,告知了他。
我不管他是什麼樣的看法,因為我的直屬上司並不是這個老機關油子,根本就不會影響到我,即便是影響了,憑著我在南疆的表現,天下之大,哪兒都可以去的。
在宗教局的這個有光部門裡面,存在著一個真理,那就是有本事的人,在哪兒都能夠做得下去,而且還能夠做得比別人好、別人強。
我很忙,顧及不得這種小人物的看法,接下來的三天都得吃齋,沐浴靜修,所以事情倒也不多,我到處閒逛,想要再會一下昨晚上的那個少女,然而我逛遍了整個九霄萬福宮,卻都沒有找到她的影子,打聽了一下,都說沒有瞧見,這讓我感到十分詫異,結果中午的時候又碰到了劉老三和一字劍,兩人相邀要去逛九峰、十九泉,以及靈泉聖池,問我去不去?
我苦著臉,指著觀裡面的一大攤子事情,說我哪裡有時間去玩兒?
劉老三不耐煩地說道:「你呀你,這狗屁工作,要不然就辭了唄,反正也沒有什麼前途。還不如跟我和老黃一起,縱情於江湖之上,徘徊於山水之間,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豈不暢快?」每回見面他都攛掇我幾回,我也沒有理他,說你倒是暢快了,可回回來金陵,都找我打秋風,你倒是無憂無慮,我老家還有爹娘和姐姐呢,可不能讓他們受窮不是?
劉老三擺擺手,說我窮不過是一時的,你等著吧,等以後的人有錢了,我隨便動動嘴皮子,保管衣食無憂,財源滾滾。
我哈哈大笑,說那到時候我再來投奔你吧。
我目送兩人離去,這時不斷地有人上山來,三五成群。因為我們並非是此間的主人,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受到
第六章 亂雲紛起,茅山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