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巧姐到底要我做什麼,這事兒她遲遲不肯講,不過她卻實現了自己的諾言,好多事情都幫我兜著,讓我少受了許多的盤查,而我也頗為感激。
能夠做到一個分局的局長,並且又成為巫山後備培訓學校的校長,這是需要很厚重的資歷和背景,而這樣的家庭出身,給戴巧姐帶來了很多不一樣的手段,她之前表現得有些冷淡,只不過是一個女人固有的矜持,一旦她覺得你有成為她朋友的資格,就會如沐春風,讓人覺得蠻好相處。
我不認為這是一種勢利,而是一種正常的表現,而我年紀雖小,卻早已經看淡了世間冷暖,倒也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
方離作為一個道士,不但打架厲害,而且作法超度,也是中規中矩,蠻值得學習,我默默地看著他將一切應有之法事流程都認真做完,恍惚聽到靜謐的虛空之中,有兩聲長長地嘆息,這似乎是幻覺,不過我還是將雙手合在胸口,淚水流了出來。
因為還要趕路,做完法事,三人找了一個地方歇息,在第二天與我們依依惜別,然後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那個叫做趙中華的小孩兒對我肩膀上面的胖妞特別不舍,還特地問了我的工作單位,說以後若有時間,他會去找我玩兒的。對於他的請求,我自然是一萬個的歡迎,於是留了在江寧分局的地址,說以後如若有緣,定會再見,我到時候請他吃大肉餃子。
那個時候,在我的心中,最美味的,不過就是我們單位附近那家飯館的餃子。
三人離去之後,工作依舊還在繼續,次日正午,工作組前往縣裡面去求援的同事帶來了一個排的援兵,是附近駐軍的部隊,而後科考隊申請的人員也源源不斷地調撥而來,在程老的指揮下開始了科考挖掘工作的準備活動。不過我並沒有再瞧見孫老師,也不知道他帶著那個玉簡,到了何處。除此之外,背地裡的工作也依舊在繼續,因為利蒼有可能從墓中逃出,所以這整個一片區域都處於戒嚴狀態,防止那個在古墓中待了兩千多年的老鬼,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聽戴巧姐告訴我,報告已經達到了上面,不是省廳,而是中央那兒,到時候會派遣一些鎮得住場面的高手過來,保衛任務就不會這麼重了。
我滿心期待地等待著中央那些傳說中的高手前來,然而很快就得到通知,讓我護送死去和受傷的同僚,返回金陵。
我知道這是申重的一番好意,因為隨著張知青和小魯的死去,我在這兒基本上也沒有什麼留下來的興致,那傳說中的高手再厲害,終究跟我沒有什麼關係,於是便接受了命令,跟車一起返回了金陵。
和我一起回去的還有另外一個老機關,喪葬的一切事務都是有他負責,張知青是科考隊的,歸屬於學校那邊,而小魯則是我們內部系統,這裡有兩場追悼會。
最先舉行的是小魯、谷夏的,因為是秘密戰線,所以場面並不大,但是來的都是大人物,包括我認識的江寧分局李浩然局長,還有省局的一個副局長,以及一大堆中層領導,對家屬好是一番慰問。會後李局找到我,問起了當日之事。這些事情其實我回來都是有過備案的,不過李局在聽完我精簡過之後的過程之後,還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問我以後的打算。
我的表態很中庸,我是個革命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這個事情,堅決服從上級的安排。
李局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讓我返回分局報道,而是說工作組的事情還沒有完,讓我先回到工作組的駐地等待,到時候上面自然會對我有所安排的。
其實這事兒我已經聽跟我一起回來的那個老機關說過了,這一次,我算是立了功,表現優異,成了香餑餑,體制內很多單位對我都有想法,就等著這臨時工作組一解散,就過來討人呢,按理說作為原單位的領導,李局自然應該大力招攬才對,不過他這般模樣,估計是對我的去處,也有了定論。
這些都不是我關心的,辦完了小魯的追悼會,我又去了蘇北,參加張知青的喪禮。
相比於小魯、谷夏等人追悼會的隆重,張知青的喪禮顯得有些冷清,雖然他父親是當地重新啟用的領導幹部,不過可能是在運動中受到了驚嚇,所以場面一點也不敢張揚,而且金陵大學那邊也沒有什麼表示,張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