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況,任小杏應該還不知道她的真正表哥已死的消息,不然,不會這麼平靜的來看病。
讓賈小浪更憂慮的是,沈佳美知曉自己真老公已死後,會不會傷心欲絕?
賈小浪正猜想之時,任小杏竟然又回來了,而且獨自一人。
「任同學,怎麼了?還有事?」
任小杏點了點頭,直接問道,「聽說你是這個醫院最好的婦科醫生?」
「徒有虛名,不足掛齒。」
「我還聽說,你曾經救過一位被冰凍許久的女孩子,還把她救活了是嗎?」
任小杏說的是李小露?
不可能,這件事除了警方、院長,還有自己,沒有其他人知道,任小杏從何得知?賈小浪困惑了,不清楚該承認,還是不承認。
「是不是真的?回答啊。」任小杏急切問道。
「任同學,冷靜,有什麼話好好說。」
「現在我請你去救一個人,他很虛弱,如果你不出手,他可能再也起不來。」任小杏乞求道。
「他?誰啊?你的親人?還是……」
「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任小杏很肯定說道,「不過話需要先說明白,我沒錢付醫藥費。」
不給醫藥費?會是誰讓任小杏如此牽腸掛肚?景天生嗎?還是他的替身?
賈小浪來了興趣,也被任小杏真誠的眼神打動,答應了,跟著去了,那怕不收錢。
對任小杏很重要的人,躺在縣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聽聞發生了車禍,身體多處骨折,最嚴重的是腦震盪,一直沒清醒,也無法說話,相當於植物人。
至於肇事者,現在沒有找到。
賈小浪追問是任小杏的誰,一直沒正面回答。
到了重症監護室,看到躺在床上的病人,那怕全身被白布纏繞、包裹,只有一張臉,就是那張臉,賈小浪一眼便認了出來,就是景天生,不,是與景天生長得極像的替身,也就是在混沌狀態下,所扮演的角色。
很是觸目驚心,賈小浪慢慢的進入房間,仔細的看了看,揣著明白裝糊塗問道,「任同學,這不是你的表哥嗎?」
任小杏本能的搖了搖頭,一幅不認識的樣子,說道,「你……你趕快救他吧,別磨蹭了。」
話閉,任小杏抹淚出了重症監護室,賈小浪看著躺著床上的「景天生」,從面貌上看,二人長得真像,可惜一個被害,一個又躺下,怎麼這麼倒霉。
賈小浪坐下,給「景天生」把了把脈,脈象紊亂而又微弱,與將死之人差不多,全身上下多處粉碎性骨折,根本沒得救,即使醒過來,也是終身殘疾,太可憐了。
賈小浪無能為力,還是拿出了一粒活血丸,餵給了「景天生」吃,希望能續命。
就在餵完「景天生」吃完藥之後,賈小浪突然有些眩暈,站都站不穩,不得不坐下,揉了揉太陽穴,可是頭更疼,疼到欲裂,恍惚間只聽到……
「你不是我的表哥,不要再跟著我,根本不認識你。」任小杏憤憤說道,一把甩開了賈小浪的手。
賈小浪不放棄,依然跟著任小杏,還說道,「杏兒,看清楚,我就是你的表哥,怎麼能假裝不認識?」
一聽這話,任小杏冷冷一笑,揚起小手給了賈小浪一巴掌,警告道,「不是管你是誰,又幹了些什麼,趕緊放了我的真表哥,然後離開、消失,不然,我會報警抓你。」
被打了一巴掌,賈小浪愣在原地,未再動手動腳、拉拉扯扯,任小杏恨了他一眼,扭頭就過十字路口,就在這麼一瞬間,一輛超快的小轎車加速而來,直衝她而去。
很是不妙,賈小**了一聲任小杏,本能的一個箭步上前,推開了她,他卻被車子撞飛了,飛了七八米之遠。
賈小浪重重的被摔在地上,想起身,起不了身,很疼很痛,流著血、布滿血絲的眼睛還睜著,看到任小杏也趴著地上一動不動,那輛肇事車沒有停留片刻,踩死了油門飛奔而去。
肇事車從賈小浪的身體旁疾馳而過。
賈小浪拼盡全力抬起頭,看到了駕車男子,他身著黑衣,頭戴鴨舌帽,還戴著一幅金絲眼鏡,最恐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