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瓊同樣驚呼了一聲,雙手連忙穩住了軟綿綿的山勢。
由於堆積起來,可見一道極深的傷口。
恰巧李觀玄這個時候坐了起來,瞄了一眼那邊,滿臉不好意思道:
「抱歉,不小心弄傷你了。」
秋瓊自然聽出了李觀玄話語中的調侃,慍怒的瞪了他一眼,不過想到日後要與對方雙修,倒也沒再遮遮掩掩,出聲問道:
「你剛剛為何那麼大反應?難道是想到什麼事情了?」
相比於山勢剛剛被撞傷一事,她顯然更關心李觀玄剛剛究竟想到了什麼事情,才會有如此大的動靜。
話題拉了回來,李觀玄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神色嚴肅的說道:
「你確定攝政王真的無法掌控氣運?他作為蕭家的大能修士,與梁國先皇擁有同樣的血脈,為何無法掌控氣運?」
「確定,而且還是非常確定,萬分確定。」
秋瓊解釋道:「早在很久以前,太宗皇帝親征離國,不料兵敗負傷,道基受損,故而僅剩最後一口氣。
那時太宗皇帝的嫡長子,也就是高宗皇帝,他尚且年幼,對於東勝神洲的局勢把握不定,太宗皇帝不放心,便讓攝政王輔佐高宗皇帝,並施以手段讓攝政王永遠不可掌控氣運
如此一來,攝政王就永遠不會對皇位產生威脅,能夠盡心盡力的輔佐」
說到這裡,秋瓊眯起雙眼,又道:「伱懷疑攝政王對皇位起了歹心?不對,攝政王僅剩最後五百多年的壽命了,早就不可能對皇位動心。
再者,這將近三萬年來,攝政王始終盡心盡力的輔佐每任皇帝,從未對皇位有過想法,只要皇帝能夠擔當起大梁的大任,他便會潛心修煉,只有皇帝壽終正寢,他才會出來
不僅如此,自從詛咒出現之後,不僅太宗皇帝那一脈的子嗣登上皇位而死,就連攝政王這一脈的人,同樣也有人因為登上皇位而死。
倘若攝政王算計太宗皇帝那一脈的子嗣,又何必把自己的子嗣給搭進去?」
聽到秋瓊說了這麼多,李觀玄笑了笑,說道:「我也只是懷疑而已,太后無需過於激動。」
聞言,秋瓊不禁陷入沉思。
她很清楚,任何一位修仙者修煉到元嬰化神,乃至煉虛,多多少少會有些冷血無情。
秋瓊不得不承認,李觀玄的這個猜測很大膽,但懷疑的方向卻錯了。
秋瓊搖搖頭,說道:「我秋家無法掌控氣運,攝政王那一脈的人同樣無法掌控氣運,而這世間能夠掌控氣運的人,皆是先天具備這樣的能力,後天很難擁有這般手段。
皇位出現詛咒之後,我秋家便牢牢掌握了朝政,為了避免大梁分崩離析,老祖宗更是讓哀家來把持朝政,這才使得大梁國運逐步中興。
有老祖宗在那壓著,攝政王即便是有通天手段能夠掌控氣運,到頭來也只不過是給哀家做嫁衣罷了。」
這才是最關鍵的一點。
倘若攝政王真的找到了掌控氣運之法,秋家老神仙豈能不直接搜魂弄來?
哪怕出手會遭遇反噬削道,秋家老神仙照樣會這麼做!
所以,皇位詛咒一旦解除,攝政王真對皇位產生了想法,秋家老神仙必然會出手斬殺。
李觀玄始終盯著秋瓊,笑而不語。
「你這般看哀家作甚?」秋瓊有些不高興了。
她總感覺李觀玄在打趣她。
李觀玄笑呵呵道:「你秋家有陸地神仙確實很了不起,但你應該清楚,一個皇室常年遭遇打壓,連悟道期大修士都得看一個元嬰大圓滿臉色行事時,他就一定會有所謀劃,改變現如今的局勢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但我覺得太后不要盲目自大,認為有陸地神仙撐腰就無所顧忌,我在仙墟北部混跡過很多年,明白一個道理,許多隕落的修士,皆是死在自己的自大手中。
所以,太后最好也要做好防範準備,以免遭遇反噬。」
聞言,秋瓊微微點頭,臉色嚴肅道:「哀家明白了。」
「皇位出現這種事情,任何人都很可疑,包括你從未懷疑過的人。」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