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玄盯著大梁太后秋瓊,緊接著又看了看秋璃,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承認道:
「太后威儀懾人,睥睨天下,在下向來膽小,確實不敢去。」
言安邦也沒去別的地方,同樣坐在李觀玄旁邊,頗為拱火道:
「你怕什麼?有李忠給你撐腰,何況這裡還是大恆帝都,大梁太后再怎麼樣,總不能在這吃了你吧?若是不去,反倒是有損我大恆顏面了,回頭外人豈不是說我大恆皆是鼠輩?」
李觀玄看了他一眼,不笑不語。
言安邦訕訕一笑,閉嘴不言。
但已經遲了。
李忠微微抬手,虛空中出現一道裂縫,一隻法力大手從裡面探了出來,拎起言安邦,朝著大殿外面扔了出去。
言安邦雙臂瘋狂擺動,似乎想要停下來,但身上似乎被一股規則之力打中,無論他怎麼運轉法力以及神通,都無法停下來。
大家看見這一幕,臉上都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
「傳聞聖上監禁李觀玄,此消息好像不實啊。」
「李公對待李觀玄謙卑恭敬,也不像是出於對聖上的敬畏,反而是真對李觀玄好。」
「倘若李觀玄真被聖上監禁,又如何能以一個眼神便讓李忠會意,並且動手?」
「呵呵,被扔出去之人,可是當朝首輔的長子啊」
「」
不少看戲吃瓜之人,驚訝之餘也是笑了笑。
看來外界傳聞並不屬實,李觀玄的日子美妙著呢。
李觀銘眸中精光閃爍,看來四十九弟在聖上心裡的地位,確實不低啊!
大梁太后秋瓊面不改色,淡淡道:「能得李忠護道,看來李公子確實有幾分本事,又何必膽小怕事,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呢?」
聽到這話,在李觀玄前面的父親李長勝不禁回頭看了兒子一眼,臉上充滿惑色。
他自然知曉李觀玄的一些事情,但並沒有過多理會,一心沉醉於修行當中。
這次若非身負重傷,有些空閒的時間,他恐怕也不會過來參加三叔的化神大慶。
「觀玄,別丟了李家和大恆的臉。」李長勝語氣平淡道。
聞言,李觀玄一臉無奈,起身拱拱手,對著溫容心她們低聲說了一句:
「你們在這待著就好。」
溫容心微微點頭,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宋知巧則是一直盯著秋璃,美眸不善。
李觀玄朝著大梁太后秋瓊那邊走去,李忠緊緊跟隨,旋即微微抬頭,看向秋瓊身後的一名老嫗,淡漠狹長的丹鳳眼中閃過一抹謹慎。
李觀玄也注意到了李忠的細節變化,看了眼那位深不可測的老嫗,接著雲淡風輕的坐了下來,笑道:「難得李忠會對某個人如此警惕,老前輩修為不低啊。」
老嫗神色同樣警惕,死死的盯著李忠,對於李觀玄的話,絲毫沒有回應的意思。
「公子在問你話。」李忠面無表情道:「這便是大梁的禮數?」
老嫗依舊沒有吭聲。
秋瓊淡淡道:「穆嫻,李公子既然問你話了,你便回答,不可失禮。」
李觀玄笑道:「無妨,我只是隨口說一句而已。」
「是。」
老嫗微微欠身,隨後面向李觀玄,聲線中沒有半點感情,回答道:「老身聽說過李忠的名號,未曾與之交過手。」
李觀玄笑道:「有勞前輩了。」
李望生則是出聲表示宴會開始,大家吃好喝好。
所謂的慶賀,無非就是藉機聚在一起聊聊,論論道什麼的,並無太過特殊之地。
但對一些金丹元嬰而言,卻能受益匪淺。
畢竟過來參加化神大慶之人,可是也有化神尊者,若能得指點一二,沒準能夠一朝悟道,修為大增。
大殿裡面熱鬧非凡,秋瓊卻無半點興趣。
她始終都在注意著李觀玄,想要看看對方是否真如妹妹秋璃所說的那樣。
「太后,貧道臉上是有什麼東西?」李觀玄笑呵呵的問道。
秋瓊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