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目前,洛莎對於蘇凡挺重要的,他這滿身滿背的血色符紋,一直是自己的心病。
蘇凡心裡非常清楚,他只是被那隻眼睛掃了一下,就多了這一身的血色符紋,說明那個巫門大能至少也是個煉虛聖尊級別的老怪。
如今洛莎每次祈禱,都能得到巫神的回應,應該不是得到了神靈的青睞。
整個邱山界,甚至東元星域,死了那麼多的巫門修士,也沒見巫神降臨過一次,怎麼現在想起來關照一個練氣期的巫門小修了。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蘇凡無意中血祭了近萬宿倫人的原因。
他相信如果自己現在也像洛莎那樣,虔誠的祭拜巫神的話,肯定也能得到巫神的回應,甚至神降附體都有可能。
蘇凡當然不會幹那種蠢事兒,他對那些神神叨叨的祭祀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可是道門弟子,講求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從來都不會把希望寄托在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上面,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只有自己最可靠。
而且這個世界就沒有免費的午餐,凡事都要付出代價的。
很多時候,有些事兒短期內看似占了大便宜,其實長久的看付出的代價更加慘痛。
所以蘇凡對自己渾身上下的血色符紋,一直都充滿了警惕。
可他嘗試過很多方法,都無法清除自己這滿身滿背的血色符紋,這也讓他根本無法安心。
當務之急,只好儘可能的弄明白這一身血色符紋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現在每次洛莎祈禱的時候,他都會呆在旁邊觀察自己身上符紋的變化,可惜直到現在也沒發現什麼異樣。
蘇凡猜測是因為洛莎境界太低的關係,所以他想趁這段時間,將小丫頭的境界提升上來。
兩人回到了洞府後,他就開始投入了大量資源和精力,讓洛莎輕鬆的突破到了築基期。
果然不出他所料,洛莎突破了築基之後,每次向巫神祈禱的時候,蘇凡身上的血色符紋確實有了一絲微弱的反應。
接下來的幾年,蘇凡就在「鶴首仙城」住了下來。
這些年他一邊督促洛莎修煉,一邊靜下心來揣摩研究「宿倫星域」傀儡道的基礎知識。
洛莎根本不用他操什麼心,小丫頭天賦超絕,而且修煉非常刻苦,修煉進境飛快。短短几年的時間就已經突破到了築基中期。
而蘇凡沉下心積澱了幾年,極大的夯實了「宿倫星域」傀儡道基礎,如今也取得了不小的進步,至少現在已經可以熟練製作幾種基礎的機械傀儡了。
反正不管怎麼說,他現在算是摸到「宿倫星域」傀儡道的門檻了。
如今雲芒星域的那些高階老怪,就像把他給忘了似的,將他扔在了「鶴首仙城」,幾年了都不管不問。
蘇凡也樂得清閒,正好趁著這功夫,過幾年清淨的日子。
這幾年他也通過各種途徑,了解了不少關於雲芒星域的事情,與青空星域相比,雲芒星域要大上不少,人族修士的實力也強悍一些。
這裡更加混亂,除了人族、蟲族和魔族,還有強大的妖族勢力,幾個種族之間為了爭奪資源斗得昏天黑地,所以雲芒星域的各族修士也更具攻擊性和侵略性。
至少在青空星域,各族的高階老怪都比較克制,不管底層修士斗得再狠,高階老怪都能控制住局面。
但云芒星域卻不一樣,四大種族的修士簡直水火不容,每隔百餘年都會大戰四起,殺的屍山血海。
也不知道雲芒星域那幫老怪是怎麼想的,這都好幾年了,整個星域居然沒有進行動員。
至少「鶴首仙城」一切如故,絲毫沒有讓他感受到戰爭的緊張氛圍。
蘇凡有點兒想不通,面對無比強大的宿倫星域,他們難道就一點準備都不做,雲芒星域的修士心都這麼大嗎。
當然,也可能是雲芒星域的修士更自信吧,沒準還想借這個機會反攻也說不定呢。
午後十分,陽春三月的春雨淅淅瀝瀝,朦朧煙雨依稀升起,將連綿的大山籠罩在一層薄紗之中。
蘇凡支起了一把天幕大傘,然後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