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湖』雖為湖,實則是『內海』,遼闊無邊,大島三百,小島星落密布;其中『天方』島便是一大島,周長一百五十里,有修士萬餘,分散而居,形成一個個小坊市。
溫銘打聽到,『天方島』島主天方散人,乃是一築基大修,兩百餘年前殺人奪導,而今由三十餘門人弟子掌控,經營靈材、法器等,又開拓十萬畝靈田,供應周遭數百里湖域修士食用。
在一定程度上,『天方島』做到了自給自足,並有餘力向外拓展影響力,從『躍海飛舟』在此停靠就可以看出來,此島已然是『落星湖』交易中心。
這天溫銘正在洞府打坐,禁制輕微顫動,打開石門一瞧,一位身披粉紅輕紗,腰繫著紅綾的女修站在門外,見他出來,欠身行禮道:「妾身見過溫道友。」
溫銘回禮,女修起身道:「打擾溫道友清修了。我家先生備了酒菜,晚年請您過去一敘。」
「讓陳兄破費了,待我收拾一番便過去。」
……
此地是一連綿十餘里的山脈,左右群峰聳立雲霧似煙,其上蒼樹成林,瀑布點綴,群鳥飛翔;又有亭台殿宇,洞府數千,端是一處靈台寶地。
溫銘穿戴好衣袍出了洞府,沿著石台往左不過千百步,便到了洞府前,紅衣女修正在門前等候,欠身行禮便迎了他進去。
裡間光明大放,七八件『明燈』掛在岩壁,廳內一方大桌,此時擺滿了上好靈食酒菜,一中年男子笑著起身,拱手道:「溫兄,多日未與你飲酒,今日特地買來好酒菜,定要一醉方休……來,坐。」
溫銘笑了笑,搖了搖頭,坐了下來道:「陳留兄一去經月,今日怎麼想起來請我喝酒?」
「怎麼,難不成請你喝酒,還需要理由不成?」陳留佯怒,罵道:「說起來,自從你搬來此地,已經半年多,還未請我過酒吧?」
溫銘啞然失笑,連連道歉道:「是我的不是,今日定於陳兄一醉方休。」
酒過三巡,兩人面色微紅,陳留嘆道:「卻有一個多月未成這般舒爽過,可把我給饞壞了。」說著又道:「你是不知道,如若這次要不是我跑的快,怕是你就見不到我了。」
「哦?難不成還有危險不成?」
「溫兄,你當此地是哪裡?蠻荒啊,別看『落星湖』較為太平,可一旦出了此湖數千里,便是人煙稀少,遍是大山的荒野。其他不說,單是那盤踞山林的妖獸便讓人頭疼,更何況時常有妖類出沒……」
說到這,陳留細微矜持道:「不過這次,我收穫倒不小……嘿嘿,算了不說了,咱們出去喝茶。」
到了外間涼亭,看著群星閃耀,山間燈火,風吹滔滔林木,頓時酒意一衝,只把茶水飲下,又是渾身舒坦。
「溫兄,不知你接下來如何打算?在這裡,沒個謀生手段可不行。」
「我初來乍到,還未想好,不知陳兄有何建議?」
「建議談不上,如若你不嫌棄,可以與我一起去蠻荒深處尋些寶貝,機緣到了,說不定足夠咱們吃喝一輩子。」
「這個,容我想想……」
「還考慮什麼?難不成我還害你不成?別以為就咱們倆,左近十餘道友一起呢。」
「好吧,那就麻煩陳兄引薦了。」
……
如是一個月,陳留帶著溫銘來到一碼頭,隱秘的上了一艘船,當下就有人迎了上來,警惕的看了眼溫銘,皺了皺眉頭道:「陳兄,此人是?」
「童兄,進去再說。」
這是一艘四帆大舟,體長二十餘丈,寬十餘丈,有三層船倉,整體灰褐色,看上去尤為堅固;三人進了船倉,上了二樓,裡間已經有了八九人,見他們進來,當即歡笑相迎。
「諸位,這是溫銘溫道兄。」陳留介紹著溫銘,意簡言賅道:「溫銘兄由我擔任介紹人,加入到咱們隊伍中。」旋即又一一為溫銘介紹諸人。
加上陳留,一共十一人,還有兩人沒來,修為大抵在練氣七層至九層之間,常年活躍在『落星湖』與蠻荒深處,算是經驗頗為豐富的老手。
溫銘表現得很是善談,一副沒有城府模樣,不多時就與眾人打成一片,很快剩餘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