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書、煉丹、修煉,日子過得愜意悠閒,在不缺靈材情況下,進行了一百餘次配方調整,『引靈液』進展也有了突破,接下來就是『臨床試驗』了。
就在溫銘以為,日子會如他期待的過去下的時候,院外忽然傳出婢女驚叫和喧譁聲,收起方子出來查看,就見一個個呆如木雞的看著天際。
溫銘抬起頭,只見一個如山似的飛舟,正以極快的速度撞碎雲朵,飛向仙桃城方向。初始離得近不過碗口大,隨著下降、逼近,體積越來越大,哪怕相隔數十里也讓人震撼。
「虛劍山本山來人?」
溫銘第一時間就想到這個,立即喝道:「丹娘子呢?」
「娘子,娘子她去總鋪了。」
「她回來了跟她說,讓她在家別出去。」溫銘吩咐完,身子如虎般撲了出去,出了門立即奔向仙桃城方向,而此時也有無數修士和他一樣。
小半個時辰後,溫銘來到仙桃城外一山坡上,左周已經滿是看熱鬧的修士,密密麻麻幾乎圍得水泄不通,齊齊看向那幾乎占據小半個城區的巨大飛舟。
……
蕭劍端坐在玉台上,風吹亂了髮絲,卻吹不開那凌厲至極的劍氣,一團團透明旋渦在周身盤旋、散去、凝結,周而復始好似他此時的心情。
「蕭師叔,看樣子城裡那幾位不太歡迎我們啊,不然這麼長時間,也不見他們出來迎接。」
「魯師弟,你就少說幾句吧。」
「喲,陳師姐,來的路上我可是聽您一路抱怨,怎麼現在到了跟前,反而不許我說上幾句了。」
「你……討打……」
「……」
蕭劍皺了皺眉頭,一雙眼眸如純銀實球,緩緩一動,似金屬割裂的聲音道:「聒噪。」
一時間無人再敢打鬧,噤若寒蟬地站在玉台下,不多時一道笑聲從仙桃城內傳出。說話間,四五個身影騰空而起,如神仙中人,寬衣長袖,白髮如龍,緩緩飛了過來。
飛舟上數十名虛劍山弟子立即見禮:「見過諸位師叔。」
「嗯,不錯,百年來未歸山,如今我虛劍山弟子一個個越發卓越,讓老夫好生欣慰啊。」一白臉老者揮袖拂出數十個儲物袋:「今日到了師叔地盤,一點小禮物,莫要嫌棄了。」
蕭劍睜開眼,純銀實球般的眼眸轉動,道:「你的地盤?」
白臉老者愕然,旋即大笑道:「一別百栽,蕭劍師弟,你還是這般脾性啊。」
「我沒變,是你們變了,楊春生,我且問你,虛劍山東內陸天象變化,你仙桃城如何應對的?」
「蕭劍,你我同門,從年齡上我等更長你百歲,不說如何尊敬於我們,難不成你就用這般口氣說話?」另一名老修冷哼,一拂長袖:「見你是客,我等不與你計較,現下在城內備好了酒菜,如若你願意去,那就落舟休息,如若不願意去,還請自便。」
蕭劍眼睛緩緩移動,一個個打量,許久後道:「你們都是這般想的?」
楊春生拂須按手道:「唉,都是同門,莫要傷了和氣,來來來,蕭師弟,咱們喝酒去,我知你最好春仙,特意給你備了幾壇,讓你喝個盡興。」
蕭劍未動,另一老者呵斥道:「蕭劍,你不遠萬里來到仙桃城,不會是想拿我們興師問罪的吧?我等五人一向恪盡職守,可未違反門規啊。」
紅臉白臉幾人一唱,好的壞的話一說,拉關係談同門,誰知蕭劍絲毫不給面子,幾人暗暗對視一眼,頗有些頭疼,在仙桃城百年清淨,以往誰敢這麼輕視他們。
按理說,以他們輩分和身份,再加上在山門中也是有師承和背景,換做其他同門師弟來了,或許走個過場也就過去了。
可蕭劍不同,一百五十年前拜入祁師叔門下,修行二十餘年步入練氣九層,旋即孤身入蠻荒,劍斬千百妖魔,攜無邊殺心,聚霹靂劍鋒,最終破開道關,一舉步入築基。
其行事風格,哪怕在虛劍山同輩中也是出了名的雷厲風行,不講人情世故。
山門怎就讓這等貨色出來了?真真想不通啊,幾人眼神交流一番,覺得還是應該態度強硬一些。
「好了,都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