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廣之地廣東廣西,群山環繞,近海濕氣很重,瘴氣自然就多,長年下來,人煙稀少,甚是荒涼,當然也就是沒有什麼人去開荒墾耕。
少數原住民生活在深山峻林之中,多以打獵採摘為生,他們集群而居稱為蠻人。
蠻人或住在山洞中,或搭建寨子,與虎狼為伴,毒蟲為鄰,漸漸掌控這些猛獸陰蟲,並以特殊方式驅使它們。
這裡氣溫比較高,原始山林很多,野獸精怪泛濫,而人到了這個地方沒有適應過來,就會感到不舒服,很多朝廷罪犯就是被流放到這裡來,任其自生自滅。
隨著這些流放人的到來,自然帶來中原地區的文明,這些人要生存也必須開荒耕作,帶來北方的種植技術。
他們攜家人開闢山林,改變了這裡的環境,慢慢適合人類居住,形成城鎮,與蠻人掠奪資源,雙方很是不友好,時常發生械鬥。
即便如此兩廣依然是人煙稀少,百里不見村寨,城鎮還稍微好點,有一些繁華景象。
惠州城這些大的城鎮人口還是不少,城牆修的很是高大,想必是阻擋蠻人而建。
有三寶觀修士,護城河根本沒有什麼意義,即便是悶熱的很,一張寒冰符祭出,四騎縱馬踏冰衝到城牆之下,頓時狂風大作,天雷滾滾,劉國軒大為頭疼。
「元帥,敵人法術高強,天雷無敵,宜集中精銳突出重圍,下海回島!」
馮錫範本來想跟隨鄭經返回台島,無奈其人緣太差,被眾將排斥留在劉國軒身邊做了軍師。
「你以為本帥沒有想過,鄭王爺是老王爺的長子,可以無性命之憂,我們呢?丟失這麼多府地島嶼據點,回去必是死罪!」
劉國軒聽著外邊的轟炸聲,很是無奈,天兵不可擋也。
「難道我們就此伏首待斃,困獸猶鬥,我馮錫范縱橫四海為家,為王爺出生入死,怎能如此待我。」
「馮兄弟,怎生怨言,若非老王爺提攜,你我還不是朝廷流放之人,縱是鄭家待我們淺薄,也不可枉生怨氣!」
劉國軒無奈的看著馮錫范,說實在的,烏龍江一戰,鄭家在陸上大勢已去,本應撤離台島保留實力。
「元帥,鄭經攜之前戰績,耀武揚威回島,宣揚自己拿下邵武興化泉漳汀惠潮七州府,實則把敗績甩給我們。」
「本帥豈能不知,他這是暗恨我等老王爺去世,曾經擁護其弟繼位,借天兵剷除異己,然我等食其俸祿當盡其忠,唯有死戰報效老王爺。」
「元帥大義,馮某佩服。天兵圍城,我等已是末路,豈能坐以待斃,白白為鄭家殉死,莫若西去廣州府。」
「馮兄弟的意思是投靠尚之信?」
「不錯!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螻蟻尚且苟活,父母給的生命豈能送與他們無情無義的鄭家。」
馮錫范義憤填膺,你鄭家無情休怪我無義,老子不會給你們賣命。
「尚之信虛偽狠辣之小人,軍中任人唯親,難有我等容身之地。」
「元帥,我們的海船還在大亞灣,莫若登船謀取瓊州島。」
「唉,既然如此,你速速召集精銳部隊,喬裝打扮切勿暴露,分散突圍後,到平海匯合。」
劉國軒本是流放漳州的守軍,當年在鄭老王爺攻打漳州時,夥同馮錫范等一甘流放之人開城投降,深得老王爺看重,提攜為重要將領。
鄭經的借刀殺人使得劉國軒早就心存芥蒂,對鄭家心灰意冷。
眾人在馮錫范的帶領下,換上平民裝束,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聚集南門附近。
此時四門已被天雷炸開,朝廷天兵正在清剿守城叛軍,城牆上血跡斑斑,殘肢斷臂,四門皆是硝煙瀰漫,屍橫遍地,滿目瘡痍。
「站住!兩軍對壘刀槍無眼,爾等不怕死麼!」
第二騎孫思軍團的人,發現百餘普通百姓出現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