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高武疊被動正文卷第二二一章世界真相,天人五衰陳曠雖然不能明著問,但通過旁敲側擊,他也就知道了這些「天魔」的一些情況。
比如,目前地球上,如喬治這樣有意識的「天魔」,實際上只有幾百個左右。
這些,才是真正的「天魔」。
而那些夜蠻,似乎是只要每次打開地球與滄元兩界的通道,就能夠自然生成的。
如果要比喻的話,「天魔」就是成群結隊從地球前往滄元的貪婪巨獸,而夜蠻更像是從巨獸身上抖落下來的「虱子」。
人不與鳥獸同群,巨獸和虱子,自然根本不是同類。
只是「天魔」也並非生來就是「天魔」,而是因為某些原因才變成的「天魔」,但究竟是什麼原因,就連他們自己也已經忘記了。
陳曠如今最無法理解的,便是如果「天魔」死了怎麼辦?
在地球上,肉身的強度被壓製得厲害,就算是陳曠,現在也最多到登樓境巔峰,根本突破不了那八百年的壽數。
在滄元,唯有聖人不入輪迴,其餘的,不管是凡人還是修行者,都只能重新回歸天地,化作萬物的一份子。
那麼地球呢?
地球上,存在這樣的輪迴嗎?
關於魔王波旬的傳說,在滄元,是從上古流傳至今的。
而波旬如今也還存在,如果「天魔」被輪迴所困,他們應該早就消亡了才對……
陳曠將手上的袋子遞給沈星燭。
沈星燭瞥了他一眼,將裡面的衣服拿出來一看,頓時眯起眼睛,轉頭看向了陳曠。
陳曠笑了笑:
「怎麼,很意外?」
沈星燭手上的衣服有五件,一件黑色運動背心,一件塗鴉衝鋒衣,還有一條寬鬆的帶著銀鏈子的米色工裝褲,另外一套內衣褲。
樸實無華,且嚴實。
沈星燭的確很意外,她看向外面暴雨之中行色匆匆的路人,猶豫了一下,道:
「之前在路上曾見到這世上的女子穿著打扮,皆是牽衣見肘、衣不蔽體。」
陳曠一屁股坐在了她旁邊,唉聲嘆氣:
「原來仙子眼中,陳曠居然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小人。」
沈星燭搖了搖頭:
「你不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小人,而是背信棄義,兩面三刀的惡徒。」
陳曠:「……」
不知道是不是陳曠的錯覺,他感覺沈星燭的語氣比之前要柔和了一些,雖然說的內容是如此尖銳刺耳。
「嘖,就算你是正道仙子,也不能仗著身份明著胡說八道吧?我何時背信棄義了?」
沈星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東庭湖上,你曾答應過我一件事。」
如電光石火,腦海中閃過一絲亮光,陳曠頓時啞然。
他當時的確答應了沈星燭一件事,便是不碰沈眉南。
彼時他還不知道這兩姐妹能夠互換意識,一度對此感到十分奇怪。
而現在他自然已經明白。
沈眉南與沈星燭既然意識共通,感官自然也有可能共通。
換而言之,當時陳曠與沈眉南的一吻……沈星燭或許也有感應。
她不說還好,她一說,陳曠立刻就不能無視此刻沈星燭用的是沈眉南的身體了。
一閃而過的畫面如此清晰。
陳曠的目光落在了沈星燭的唇上。
他呵呵一笑:「可當初沈仙子應該也沒打算遵守約定吧?在我離開梁國之前,伱不就早早找到了神農司的人,打算攔截楚文若。」
「可見,你也沒打算讓我活著出去。」
沈星燭淡淡道:
「我只承諾我不會對你出手,卻未曾說過不對那一尊大妖出手,何來不打算遵守約定一說。」
「殺了你的是牧肇,與我有何干係?」
陳曠攤攤手:「可若是,這都不算出手,那如何才算出手?」
沈星燭抬眸,眼神映照著外面的暴雨與光影,顯得有些朦朧:
「當然是親手殺了你。」
陳曠不在意地笑笑:「可惜現在你不僅不能殺我,還得指望我好好活著,否則你要麼被那些『天魔』殺死,要麼就永遠留在這個陌生的世界。」
「好了,穿上你的衣服吧。」
「我們只有七天時間探查真相了,不然七天之後『天魔』大軍集結,滄元才是真正危險了。」
沈星燭拿起手上的衣服,盯著坐在旁邊的陳曠,張了張嘴。
陳曠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她想說的話,懶散地道:
「誰家傀儡換個衣服,主人還要出去等的,太有人權了吧?」
沈星燭沉默,捏著衣服的手緊了緊。
陳曠背過身去,閉上眼睛,勾起嘴角道:
「自欺欺人一下,就當我還是那個天牢裡的瞎子吧,沈仙子。」
這如何能夠自欺欺人?!
沈星燭冷冷看著青年的背影,心中的那股憋悶怒火終於在此刻到了極致,可她依舊不能動手。
陳曠說的一點沒錯。
她現在不僅不能殺他,還得指望他好好活著……
似乎每一次她遇上這傢伙,最後都會演變成這樣的處境,這傢伙簡直像是她的克星!
沈星燭閉了閉眼睛,抬手平靜地褪下了自己早已被血跡浸透的黑裙。
滄元的女性修行者沒有那麼嚴苛的教條約束,否則她們與人鬥法一次便要嫁出去七八次了……但持續了上萬年的道德觀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衣不蔽體,雖然可以無關操守,對於滄元人來說終究是一種褻瀆。
這衣服雖然有所不同,但原理相似,以沈星燭的聰慧,稍微想一想也就明白了。
否則她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明白手槍該如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