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一個女人對於一個男人的喜歡里,帶著崇拜,那不過是一種最簡單的喜歡。
如果一個女人對於一個男人的西環里,帶著心疼,那這樣的喜歡,就變得致命了。
彼時我不知道,我對阮寧崢的喜歡,已經慢慢變得致命。
阮寧崢沒有將他的故事完整的說給我聽,甚至連一個開頭都吝嗇講出來,但我卻在他欲言又止的這一刻,忽然明白,他也不快樂,就像我一樣妲。
我的不快樂藏在我的暴躁下面,而他的,藏在笑容下面。
後面的幾天,阮寧崢天天都來照顧我,從第一天的清湯小粥漸漸開始換出花樣。我也從第一天懨懨的病秧子開始在廚房裡給他添亂,並且美其名曰打下手禾。
我是個心裡藏不住事兒的姑娘,也沒有這樣強烈的喜歡過一個人。我甚至不知道,表白這樣的事情,應該帶著鮮花,帶著美酒,帶著燭光,帶著一切浪漫的因子,甚至,應該是男人對女人做的事情。
我不懂這些,只是認為自己心裡有感覺了就應該說出來,哪怕沒有鮮花美酒,哪怕帶著柴米油鹽的滾滾濃煙。
氣氛對了就是對了了。
當阮寧崢的手握著湯勺,湊過來說委派我嘗嘗鹹淡的時候,我看著他修長的手,忽然認定,他的手足以為我撐起一片未來。
那時候我太單純,以為自己認定的就是對的,卻忘記了他想不想。
我一把抓住了阮寧崢的手,望著他滿是驚訝的眸子,說「阮寧崢,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他愣了幾秒,我記得清清楚楚,因為那每一秒都在我的記憶里刻畫出鋒利的稜角。
他掙開了我的手,放下了湯勺開始對我笑。
&幾天燒傻了吧?」
他笑得明朗妥帖甚至沒有一絲不安,我這才想起小唯說過,阮寧崢是個高手。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高手。
這是小唯說過的唯一一句對於阮寧崢褒貶不明的話,所以在那些美好的詞彙面前,我自動給過濾了。
我太嫩,而他早已經歷了槍林彈雨。
但我還不傻,我知道他這樣說,是給我一個台階下。
沒有人會做著平步青雲的夢衝到雲端一低頭發現自己馬上要摔得鼻青臉腫之後還不願踩著台階下的。
我愛我的自尊,並且那個時候覺得這比什麼都重要,這從我一心虛就會提高聲調說話就可以看出。
我嘻嘻哈哈的俯身笑了半天,然後抬起手拍了拍阮寧崢的肩膀。
&一燒完,就喜歡到處對人表白,你別介意啊,哈哈哈哈……」
我躲開他的目光去盛鍋子裡的菜,揭開了鍋蓋刺眼的菸頭滾過來,我覺得眼睛發酸。
他說「我來吧」,我順勢就閃到了一邊。
看著這般膽小的我,他寬了心,可能覺得,剛才那個勇敢的舉動,真的是我燒傻了。
??
我和阮寧崢還是保持著良好的友誼,那天的插曲對他而言就像是廚房裡的熱煙,一開窗散了就是散了。
小唯很快回來,她嘴裡念叨的男神又變了名字。可是這一次我連那個男人的姓氏都沒有記住。
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和小唯說起阮寧崢的事情,已經半夢半醒的她在床上一個鯉魚打挺就跳了起來,踢踏著拖鞋鑽到我的被窩裡。
小唯是個愛情專家,這雖然是她自己封的,可是與我而言,她的確比我多些經驗。
小唯對我灌輸了表白需要鮮花蠟燭的謬論之後,又告訴我,這是一件應該男人對女人主動的事情。
也就是很不幸的,我輸在了起跑線上。
我有些沮喪,可能是不忍心我這樣沮喪,這位愛情專家很快又轉變了指導思想,對我灌輸了另一個謬論「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
我將兩個謬論融會貫通的總結了一下,覺得表白失敗歸根結底的原因是環境不夠好,而不是我不夠好。
小唯是我走入歧途的始作俑者,這一點毋庸置疑。
這個對於表白失敗的分析讓我下半夜安然入睡,並且開始在睡夢中策劃下一次的表白。可能是夢中的我太過激動又太過信心滿滿,手舞足蹈之下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