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暖等了許久,洛少東才從浴室出來,他的身上裹著一層熱氣,鑽進被窩的時候順勢一把將被睡意折磨的懵懵懂懂的卓思暖摟進了懷裡。
思暖往他的胸膛上貼了貼,迷迷糊糊道「我累了。」
洛少東吻了吻她的額頭笑道「睡吧,我也沒說要做什麼。」
思暖聽出他言語裡的輕諷,頓時瞌睡醒了大半兒,「我說讓你做什麼了麼?」
洛少東聽著她陡然增高的嗓音,笑意忍不住從唇角漫出來「瞧你現在這個精神頭,是在示意我你有的是精力和我做點什麼嗎>
思暖一聽,頓時像是軟趴趴的茄子一樣從洛少東的胸口落下來,她翻了個身,側身往床沿邊上一躺,背對著洛少東似是有意不再理他。
洛少東隨手按下了開關,床頭僅剩的那盞壁燈都暗了下去,黑暗之中他的胳膊繞過來,穿過思暖的脖頸。
思暖在黑暗裡枕上他的胳膊,其實並不舒服,可是她卻捨不得推開疫。
據說,這樣的方式入眠,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極致寵愛。
這一覺一直睡到後半夜,明明躲在洛少東的懷抱里可以安心入眠,可是思暖還是被一個噩夢給驚醒了。
她劇烈的一抖,睜開眼睛的時候洛少東也已經被她吵醒了。
洛少東揚手打開了壁燈,朦朧的燈光下一子瀉在了床上,卓思暖蒼白卻又嬌俏的容顏落進了他的視線。
&夢了?」他問的輕柔,伸手覆上思暖的額頭,輕輕的抹了一把。
&夢見你頭也不回的離開我了。」思暖全無防備,將自己的夢境全盤托出。
洛少東沉默了一下,良久才隱約嘆氣「卓思暖,這一直是你幹的事情。」
思暖窘,伸手摟緊了洛少東。
&如我們永遠不回去了?」洛少東的手牽住了思暖擱在他身上的手,問的小心翼翼又認真。
思暖沒有答話,像是他只消一語就徹底的插中了她的軟肋。
她仰頭,眉間輕蹙,黑亮的瞳孔里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她在洛少東看穿她的情緒之前,率先用自己的唇覆住了洛少東的唇畔。
洛少東一動不動的,任由她生澀的趴在自己的身上輾轉,他心裡像是堵著一口氣,卻又總是輕易被這樣的她給撩撥。
思暖努力半天也沒見將他的情緒拉回來,終於氣餒的鬆開了洛少東。
&果可以,我又怎麼會不同意。」她的語氣有些委屈。
洛少東一直克制的情緒終於在她略微沙啞的嗓音里徹底的崩潰。他伸手一把托住了思暖的後腦勺,翻身將她欺在身下。
他的氣息灼熱,在她的身上霸道的探索每一寸肌理。
她只是全身心的去迎合,生疏卻反倒事半功倍。洛少東已經徹底的淪陷在她溫柔的陷阱里。
黑暗在窗外鋪陳,慾火在他們身上重生。
洛少東一次一次的侵占著思暖的美好,屋內一室旖旎春色,仿佛會在黎明來臨之前消融所有黑暗裡的冰雪……-
洛少東的到來讓日子一天一天過得飛快,每一天都像是夢境讓人沉溺且久久不願醒來,思暖幾乎快要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緣由,是因為生病的詹姆斯太太。
她似乎也因為洛少東的到來,心情莫名的好,以至於精神也跟著不錯。
詹姆斯先生說洛少東是詹姆斯太太的福星。
可是有些事情不發生,並不代表不存在。
詹姆斯太太每天進食的東西越來越少,詹姆斯先生雖然嘴上不說,可是他的心裡的苦澀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思暖跟著心疼,卻無能為力。
胃癌晚期,這個歡快善良的老太太,其實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可是她似乎一點都不怕,思暖想,這也許是因為她深愛的那個人一直陪伴在她的左右,不離不棄的緣故。
只是,這樣可以互訴衷腸的日子越來越少,兩個人老人的處境讓思暖這個旁觀者總是看得淚雨滂沱。
洛少東時不時的在她晃神的時候擁住她。他的下巴會輕輕的蹭著她的發心,像是安撫小孩子一般輕輕的哄著她「再深的愛,都要面對分離。卓思暖,死亡是每個人都逃不過的宿命,上天是平等的。詹姆斯先生和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