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顯然是忽略了某些有心人的能力。
沒到中午的時候,書吧里有個五六歲的小男孩跑過來,「姐姐,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懷音疑惑:「小朋友,是誰給你的?」
小男孩搖搖頭,「姐姐,我不知道。是個叔叔給我的。」說完,他就跑開了。
聯想到躺在黑名單里的電話和信息,懷音感覺手裡的紙條無比燙手,到底是看還是不該看呢?
「懷音姐,這什麼東西?」
小甜調皮的把她的紙條搶了過去,懷音反應過來已是來不及,那邊小甜已經打開紙條,逐字逐句的念了出來。
「我在南都私立醫院,速來,勿告之陸……」小甜似乎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臉上變得嚴肅:「署名是秦業偉。」
「懷音姐,秦業偉是誰?」
小甜轉頭,天真無邪的問。看見懷音的臉色不大好,心裡有些懊惱,自己不該偷看懷音姐的個人隱私,也不知該如何道歉。
懷音直接把紙條拿走,嚴肅的說:「小甜,紙條的事情別告訴其他人,明白嗎?」
「……好的,懷音姐。」她遲疑了一下答應道。
緊接著就看到懷音行色匆匆的出去了。
小甜眼裡露出擔憂:勿告之陸時靖,難道懷音姐還有事情瞞著陸先生。
在秦思枚欺騙陸時靖的整個過程中,秦業偉毋庸置疑是秦思枚的幫凶。懷音之所以回國之後遲遲沒有去找秦業偉,也是不知道如何面對他。
現在她和陸時靖又是這種複雜的關係。
在普吉島旅館那次,究竟是不是秦業偉拋棄了她?秦業偉對她,到底還有幾分父女親情?
難道姐姐做了那麼多的錯事,他還要助紂為虐麼。
懷音在去和不去之間徘徊了一個下午,加上身子有些乏力,沒恢復,最後還是回了書吧,等她什麼時候有心理準備了再過去吧。
但是事與願違。
小甜還納悶呢,不過她不敢隨便問。畢竟兩個人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懷音是老闆,她是打工的。懷音姐只要
李能騰陸時靖……他們與她不是一個階層的。
懷音並不知道自己的態度讓小甜的心理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沒多久,櫃檯收銀員突然拿著座機話筒,大聲的喊:「老闆娘,有你電話。」
「好。」
懷音從烘焙室里走出來,接過話筒,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面色凝重,眸光發緊。
「懷音,我是你爸。」
「您……」她頓了頓,聲音略顯哽噎,「您找我有事嗎?」
「紙條你收到了嗎,為什麼不來找我,我從泰國回來一直被人軟禁監視,你知道我廢了多大的勁才能聯繫上你,我知道你和陸時靖在一起,他不是好人,你儘快來找我,我在骨科……」
秦業偉很著急的說完自己的病房號,掛斷電話。懷音再撥過去,是一個陌生人接通的,對方一問三不知道,其餘的不肯多說,後面就直接正在通話中。
懷音眉頭重重的皺了起來,大家雖然把她的異樣看在眼裡,老闆娘怎麼能隨便開玩笑呢,畢竟誰都不是李能騰。
李能騰今天也沒來。
懷音先上的三樓往另一側的出口走的,打了輛車,到達南都私立醫院後天大片的暗了下來,前一夜積攢起來的雪陸陸續續的化開了,綠化帶樹叢上的白點子,她早已沒了欣賞的興致。
陸時靖好像有事要忙,一般出差都要三到五天左右。
懷音走到病房所在樓層,就看見有一個類似保鏢的男人守著。私立醫院的費用很高,出入的都是大人物,隨行跟著保鏢也正常。
懷音走過去果然被對方給攔下了,她後來想了個辦法,弄了一套護工的衣服,才進去的。
「爸?」
懷音試探性的喊了一聲,病床上的人果然轉過來,是秦業偉無疑。
「你是思枚還是懷音?」
秦業偉擦了擦眼睛,還有些睡眼惺忪的。
「我是懷音。」她面無表情的回答。
秦業偉眼神暗淡了一瞬,被懷音飛快的捕捉到了,隨即秦業偉問:「懷音啊,有沒有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