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懷特、哈德羅、森博勳爵等人便乘坐著連夜返航的大雲號來到索斯克。當即,摩里亞蒂在鎮內一間保存尚好的商會房產內舉行高層會議。
只是,才當眾人在不大的會議室內聚首,突然,懷特一下舉起手中的「卡蒙多特利渥斯的贖罪」,同時腳下浮現「荊棘之盾」,竟直向著立於摩里亞蒂身側的克勞迪婭衝殺過去。
而看到懷特二話不說突然出手相向,慣於爭鬥的血伯爵也不過冷笑一聲,同時身形一閃,便在眾目睽睽下忽然消失不見。空氣也立即多了一股慄人肌膚的銳意,更有一絲淡淡的血色混合著刺人眼目的銀光更開始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不停閃現。
見此情景,最後一個才要進入會議室的森博勳爵更是呆立在門口,不知所措。
「都給我住手!」
沒有料到懷特的反應會如此激烈,摩里亞蒂不禁心中一震,同時高聲喝道。而兩旁的古德里安和柴可夫也馬上有眼色地把怒氣勃勃的懷特夾在中間,生怕他再衝動行事。
「摩蒂!為什麼這裡會有吸血鬼!?為什麼不殺了它!?」
被死死攔住了去路,懷特掙扎了一下卻到底比不過天生巨力的矮人和娜迦,只得迴轉身向摩里亞蒂大吼道。這也是懷特少有地用如此語氣、如此激動地向對方喊話。而另一邊的哈德羅和森博爵士當聽到「吸血鬼」幾字也不禁齊齊一震。
「她是克勞迪婭,血伯爵。也是我新收的魔寵,已立誓向我臣服百年。」看著懷特充滿怒氣的眼睛,摩里亞蒂儘可能地平穩道。
「魔寵!?你讓一個高階吸血鬼當魔寵,難道你瘋了嗎!?難道你不知道德珈的亡靈是我們人類的死敵嗎!?」聽到對方的解釋,懷特的情緒似乎更加激動了,近乎於咆哮起來。
「懷特,你先冷靜下來。」
「我無法冷靜,也不能冷靜!」懷特咬著牙,根本聽不進任何話:「你知道在黎明要塞,每年、每月、每日。有多少戰士是被萬惡的亡靈殺死的嗎?你知道有多少無辜的孩子被吸血鬼吸了血。而不得不被生生釘穿心臟?你知道當年多少次我是看著戰友倒在惡靈的屠刀下而無能為力嗎?你叫我冷靜,我怎麼可能冷靜!」
說到這裡,懷特竟又猛力要向著新現身於會議室另一端的血伯爵拼命衝去,好在再次被柴可夫先行擋住。
「你們先出去。留下我和懷特單獨談談。」
看著怒氣不休的追隨者。摩里亞蒂對著其他眾人點點頭。立即,克勞塞維茨帶頭領著諸人離開了會議室,只留下古德里安和柴可夫看著懷特。至於血伯爵。也輕哼一聲,消失不見了。
「懷特,我知道你曾在黎明要塞服役多年,一直同亡靈作戰,與之有生死大仇。」直到旁人走盡,屋門緊閉,只留下摩里亞蒂和三個最親近的追隨者,他才又開口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接納那個吸血鬼作魔寵!?」這時,懷特似乎也稍稍平靜了些,但依舊怒氣隱隱。
「吸血鬼是德珈亡靈不假,但並非非殺不可。」摩里亞蒂適宜矮人和娜迦鬆開懷特,自己上前一步來到其身前:「如果可以為我們所用,又能制約其不再為惡,何嘗不是手中的一柄好刀呢?」
其實,這話已十分誅心,功利且透著無情,也就是同懷特這樣的生死夥伴才能講得如此直接。
「這種污穢的刀,再鋒利又有什麼用?」不過,懷特並不同意這樣的說法,當即反駁道:「我絕對無法接受跟一個亡靈種並肩作戰!」
「懷特,我並不會把她安排進奧林匹斯內,甚至平日都不會讓她當眾出現。我之所以收克勞迪婭作魔寵,也是為了彌補我們隱秘力量的不足。十級的幽影刺客,在許多關鍵時刻和關鍵點上都能發揮奇效。」
「這也無法掩蓋它是吸血鬼的事實。無論任何理由,亡靈就是亡靈,殘害人類生靈永遠是它們的邪惡秉性!我要求立即『淨化』它!」摩里亞蒂的解釋依舊無法說服懷特,他再次高喝道。
淨化?
聽到這個詞,摩里亞蒂突然眼角一跳,卻只是不動聲色,繼續溫言相勸道:「我剛才已說過,克勞迪婭立下了血核誓言,百年內都臣服為我的魔寵。所以哪怕其內質是邪惡、殘忍、陰毒的